公主知道阿琪的心思,但見她居然如此忘形,而且司徒燕四人聞言之後已經覺得很是尷尬,不由咳嗽兩聲道:“阿琪,咱們快回去吧,司徒姑娘她們跟著咱們忙活了半天,也累了,該回去休息了。”
阿琪這才想起屋子裡除了她們師徒三人和方怡之外還有司徒燕她們四人,當下頓覺大羞,一下子鑽到九公主的懷裡,撒嬌道:“師父,討厭了,你也不提醒徒兒一聲,儘讓徒兒丟人。”本來司徒燕四人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但阿琪如此一說,四人倒也羞了個大紅臉。
九公主樂呵呵地撫摸著阿琪的秀髮道:“傻丫頭,你的嘴那麼快,師父怎麼提醒你,好在這裡沒有外人,沒關係的。”九公主尤其將“外人”兩個人說得極慢極重,司徒燕四人哪裡聽不出來,唯恐接下來她們師徒再說出什麼羞人的話來,急忙轉身先行出了房間。
阿珂看著九公主與阿琪之間名為師徒,實為姐妹的親密狀,心中不覺一陣異樣的感覺,內心中一個聲音在大聲呼喊著,這難道不是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的家的感覺嗎,雖然家裡的關係有些不倫不類。
就在阿珂呆呆犯傻的時候,方怡輕輕挽住阿珂的胳膊,在她耳邊輕聲道:“阿珂妹妹,你走了之後,相公快要抓狂了,我跟了他這麼久,從來還沒有見過他為了那一個姐妹會如此呢,可見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聽完這句話,一股甜蜜湧進了阿珂的心中,塞得滿滿的,兩行淚水也從阿珂的眼角再次流下,不過這一次的淚水是甜的。
鄭克爽被抓了,馮錫範也遇到了一個很大的麻煩。
受傷之後,馮錫範知道清兵當中有一個高手,於是便當機立斷,棄鄭克爽獨自逃生,以望傷好後再將其救出。馮錫範這樣做的風險是很大的,因為古代主僕觀念很重,義字當頭,當主有危難,僕必須拼死相護。
馮錫範雖說存了日後傷好再救下鄭克爽的念頭,姑且不說馮錫範能否將鄭克爽救出,就算日後將鄭克爽救了出來,馮錫範在鄭經跟前也不好交代,畢竟在這段時間鄭克爽是少不了會吃些苦頭的。
“誰?”馮錫範倉促行進間發覺有人緊緊跟在自己身後,不覺暗驚,當即停下身影,抽出腰間寶劍,低喝了一聲。
洪天嘯沒想到自己用的是神行百變輕功身法也沒有瞞過馮錫範的耳朵,心中不由暗暗佩服,也不再隱藏,現身出來:“御前侍衛總管柳飛鷹。”
“御前侍衛總管?”馮錫範聞言暗吃了一驚,他雖然來中原時日不多,但是柳飛鷹的名字卻是聽過了許多次,加之其高明的輕功身法,就算馮錫範腿上沒有傷也絕對不敢小覷了此人,“閣下跟蹤在下有何目的?”
“哈哈哈哈”,洪天嘯仰天大笑道,“久聞一劍無血馮錫範乃是當今武林有數的高手之一,怎地腦子卻如此不好使,難道你忘了剛才是誰伏擊了你們嗎?難道你忘記了鄭克爽落到了什麼人的手中了嗎?”
馮錫範聞言一驚,當即將功力佈滿全身,雙眼緊緊盯著眼前這個整個人都被黑衣黑巾矇住、只留一雙眼睛在外的人,冷冷問道:“閣下好心計,只不過馮某此次前來中原所知者甚少,不知柳總管如何會知道?”
洪天嘯知道馮錫範必有此問,又是仰天一陣大笑道:“所知者甚少?也罷,反正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告訴你也無妨。臺灣鄭經有兩位公子,大公子鄭克臧,二公子鄭克爽,鄭克臧已經暗中效忠了朝廷。”
“啊”,馮錫範這一驚要比今晚遇伏、受傷、遭跟蹤都要甚,驚訝地望著洪天嘯道,“這不可能,大公子自小從未離開過臺灣半步,怎麼會暗中投靠了清廷?何況臺灣防守森嚴,清廷的奸細根本入不了內。”
“馮錫範呀馮錫範,雖然你也名列臺灣三虎之一,武功不在陳近南和施琅之下,但根據剛才你這句話來看,你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