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於是便道:“事不宜遲,不如柳大人現在就帶著小女去吧。”
洪天嘯點了點頭,邁步向姚語嫣走去。看著洪天嘯離她越來越近,姚語嫣忽然覺得與父親姚天廣越來越遠,心情也突然有些緊張起來,從小到大,因為長得太美了,她幾乎從沒有出過府,更不要說跟著一個陌生的男子而去。
“父親。”當洪天嘯站在她跟前的時候,姚語嫣終於忍不住顫聲朝姚天廣喊了一聲,眼睛裡隱隱有閃爍的淚光。
洪天嘯明白姚語嫣現在的心情,不等姚天廣回應,便微微一笑道:“語嫣,雖然你嫁入柳府,但是日後你隨時都能回姚府探望你的父親,而且,如果你不想讓你父親為你擔心,今晚是必須要離開姚府的。”
姚天廣本也突然有些捨不得,但聽得洪天嘯如此一說,知道自己此時不能有任何的婦人之仁,於是便硬著頭皮道:“不錯,語嫣,明日京城將會大亂,飛鷹又身負保護皇上的職責,自然是無暇顧你。若是你明日身陷險地,叫為父如何能放心得下,剛才飛鷹也說了,待到日後鰲拜伏誅,咱們父女自然就能經常見面了,你現在還是速速跟著飛鷹去吧。”此事已成定事,姚天廣對洪天嘯的稱呼也就有了改變。
見姚語嫣似乎還是有些不捨,洪天嘯不待她再開口,一拱手對姚語嫣道:“語嫣,請恕在下得罪了。”說罷,不等姚語嫣有任何的反應,便一把將她抱起,轉身對姚天廣道:“岳父大人,小婿先將語嫣送往柳府,然後再回來,請岳父大人稍待。”
姚天廣忍住內心的不捨,點了點頭道:“去吧,飛鷹,語嫣自小就沒了母親,請你一定要善待她。”
“放心,我會的。”這句話說完的時候,洪天嘯已經開啟了書房的門,轉首朝姚天廣點了點頭,然後一個縱身便消失不見。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有露臉,京城便已經籠罩在了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下,柳飛鷹因為經常為窮苦百姓做主,是以在京城之中很得民心,如今皇上下旨將兩個貌美如花的公主下嫁給他,幾乎所有的窮苦百姓都為他高興,笑容洋溢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似乎這次的喜事是發生在他們身上一般。
但是,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掉過的索額圖和康親王現在卻是沒有了絲毫的笑容,皆是一臉的興奮和期待,這二人可謂是受鰲拜欺壓已久,尤其是索額圖,其父索尼身死之後,鰲拜還故意阻攔索尼的送葬隊伍,奈何康熙也無法與之抗衡,索額圖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如今皇上下旨要誅滅鰲拜,索額圖自然是最為興奮的一個人了,他期待這一天已經是好久了。
鰲拜早就知道康熙要在今天對付他,也已經做好相應的準備,而且鰲拜的這些準備做得極為隱秘,完全瞞過了康熙的耳目。就在大婚即將開始的一個時辰之前,康熙還以為鰲拜至今矇在鼓裡,因為康熙得到的訊息是,鰲拜已經坐轎向皇宮而來。
“鰲少保見駕。”一刻鐘後,鰲拜的轎子終於到了皇宮之中,就在轎子剛剛落地,一個粗大的嗓門突然喊起,但是,就在這句話過後,四周突然飛出無數的箭矢,全都射向鰲拜的官轎。
“啊”、“啊”、“啊”、“啊”,不多不少,正好四聲,正是出自鰲拜的四個轎伕之口,但是,轎子裡卻沒有任何的動靜,直到整個轎子全都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鰲拜仍是一聲不吭。
躲在暗處的康熙這才現出身來,後面緊跟兩人,其中一人正是今日的新郎官,另外一人是御前侍衛副總管多隆。
洪天嘯當然明白鰲拜的轎子是空的,鰲拜此時已經在軍營之中,準備攻打皇宮了,於是便裝作很奇怪道:“皇上,鰲拜的武功極高,縱然是在萬箭之中,也絕不可能就這樣被亂箭射死的,而且,那轎子裡並沒有任何慘叫傳出,微臣懷疑鰲拜並不在轎子裡,皇上,請准許微臣過去檢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