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朋雲直接啐了他一口,想從這裡面出去?想想吧!
想想曹錦浩幹得那些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想透過自己找人撈他,那是不可能的。
“云云,你不要這麼激動,我給你說一件事你就明白了,去年秋你們家收購玉米是不是最後賠了很多錢?今年收購的小麥到現在是不是也賠了?你就說是不是吧?”
閆朋雲看著他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不僅賠了,而且還賠不少,賠的底褲都沒了。
“你知道去年什麼行情嘛?他們在高位收玉米,想著延續前年的行情,大賺一筆,當時我是強烈反對的,結果沒有一個人聽我的,還說我搗亂。
結果呢?就收那些剛下來的溼玉米,價格出到一塊四一斤,水分在25個左右,你知道這樣的玉米等你到烘乾之後還剩多少斤嘛?80多斤呀,一塊四的價格收購,幹了之後就是相當於一塊七毛多的收購價了。
他們還自作聰明的往西南省份發了十個車皮,整整十個車皮呀,在路上走了幾天,到地方都發酵了,你知道嘛?被人家給退回來了,路上又走了幾天,全部都發黑了,基本上都不能用了。
他們這個時候讓我去找酒場,飼料廠把這些玉米給消化掉,十個車皮,整整600噸,得多大規模的廠子才能把這些玉米一下都消化掉?
反正我是找不到,他們就罵我,說我見死不救,看他們的笑話,這是人乾的事嘛?收購前我就強烈反對,因為之前就吃過這樣的虧,還是不改,這次還這樣搞,怪我咯?
你知道他們最後怎麼幹的嘛?說出來我都替他們害臊,他們居然把這些玉米晾乾,租用一個倉庫放起來,後面收購的好玉米,他們把這些晾乾的玉米加到裡面,再往外賣。
可能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他們太想把之前賠的錢給掙回來了,都是在高價位出手收購,收購之後價格就開始降,從一塊三毛多收購的玉米,害怕賠錢,就一直窩在手裡,結果一路降到八毛,虧的底褲都不剩了吧?
當時我就說了,收購可以,但是得找到下家,這邊收了,不入倉,那邊立即出了,掙一分錢是一分,結果他們還是不聽,又收購了600噸,一直等著漲價,然後好賺一筆。
你們家真是家大業大,人的膽子也大,可惜了!到現在也沒出完吧?銀行那麼多貸款,現在被銀行催債了吧?
不光如此,他們什麼都敢炒,大豆,綠豆,芝麻,這些都你知道的?還用我說嘛?”
曹錦浩一口氣說了好多,這些奇葩行為,他可以說上三天三夜不帶重複的,不僅有無奈,更多的是氣憤。
曹錦浩說的玉米情況她不知道,但是大豆她知道,從東北拉了六火車皮的大豆,然後用卡車全部拉到了大豐鎮的糧倉裡,三塊二的進價,加上車費,人工裝卸費,價格合到小三塊五了,大豆價格漲到三塊五的時候,他們嫌利潤低,漲到三塊八的時候,他們覺得還能再等等,想著價格到四塊二的時候在手。
結果國際大豆價格暴跌,國內的價格也跟著跌,有低價的誰也不買高價的,結果價格一路跌到兩塊九,後來也沒有漲上去,因為要用糧庫,不到三塊的價格全部出了,結果損失慘重。
其實每次都是這樣,太想掙錢了,又掌握不了市場規律,還不能及時跟進,每次反應都慢半拍,就這樣幾乎每次都虧錢。
其實曹錦浩也不是個東西,在大學期間,曹錦浩去打工做菸酒配送,每次他都能從裡面順出來幾盒煙,幾瓶酒,然後賣掉,做兼職一次才掙30塊錢,但是賣這些東西都能掙大幾百一千多的。
後來乾的次數多了,害怕被人發現,就不幹了。
所以閆朋雲斷定他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那是他們的事情,他們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