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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不出其中的意思,乾脆答道:“探子回報楊公卿與元越澤的一位夫人關係密切。單雄信與翟嬌謀反,而翟嬌情同姐妹的素素嫁予元越澤。”

“你離開洛陽最後一晚還去了元越澤家中,當時你撇開所有隨從,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李密緊盯沈落雁,又問道。

沈落雁面色無愧,點頭道:“當時落雁是怕訊息傳到密公耳中,引起誤……”

李密怒喝一聲,打算她的話語:“不用說了!你在晁公被殺後也去見過元越澤吧?這你又如何解釋?”

徐世績介面譏諷道:“你該不會是與那姓元的談些兒女私情吧!”

沈落雁沒有開口,秀眸中寫滿了失望。

徐世績可以妒嫉,因為自己的確不時地會想起元越澤,表現偶爾也有些失常,在眼前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的失敗結局中,一個承受能力弱的人可能早都瘋了,徐世績只是洩長久以來壓抑的不滿,已屬難得,所以沈落雁並不怪他。但李密不同。當年自從輔佐李密開始,李密在她眼中,就是個意氣風,不可一世,叱吒風雲,威震江湖,席捲天下的不世梟雄。但今日,在這裡,李密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後,竟然會說出侮辱自己的話來。如是拿自己撒氣,作為下屬倒也認了,但李密的話中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就是沈落雁是與元越澤勾結謀害李密。

世上有一種人,順風順水之時可以掩蓋住他所有的低劣本性,可一旦陷入到了困境之中,特別是這種困境是萬劫不復那一種時,他的本性就會被困境徹底地撕碎偽裝,完完全全的暴露出來。徐世績也好,李密也罷,他們都是這種人。

而一臉憤慨的程知節則不是這種人,一旁一臉冷漠的獨孤峰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沈落雁內心雖然失望,卻依舊雙膝跪地,聲音中滿是倔強地道:“落雁至今一心輔助密公,不曾有愧於心,密公如有懷疑,此時大可結果落雁的性命。”

一旁的徐世績大笑不已,聲音淒厲:“殺了你又如何?姓元的好計謀啊!一個美男計,將瓦崗軍的所有基業都毀在一個甘心為他送命的女人手裡!”

沈落雁再也忍受不了徐世績的瘋癲,銀牙一咬,開口怒吒道:“徐世績,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侮辱我,我沈落雁雖為女子,卻也不是任你隨意看扁的!”

“我不能侮辱你?你他孃的有了我這個未婚夫,還去勾引別的男人,我怎麼就不能侮辱你?怎麼就不能看扁你?”

徐世績盯著沈落雁道。

沈落雁待要還擊時,李密伸手止住她的話語,沉聲道:“我李密有此一敗,全是元越澤所賜,落雁你說我這樣說對還是不對?”

沈落雁心中泛起一種荒唐的感覺,兵敗的確有對手的責任,但更多的責任該是在自己身上尋找才對。如今的李密已是窮途末路,本性中的狹窄氣量與剛愎自用顯露無疑,如果沈落雁否認他的話,就代表沈落雁真的與元越澤有一腿了,但不否認他,卻代表沈落雁失去她向來堅持的自主。

李密見沈落雁並不回答,似是知道了答案似的,輕聲道:“落雁既然回答不上來,我也不勉強你,你對我李密,對瓦崗軍都大有功勞,我也不會殺你,但你可願做一件事來證明你的忠心?”

沈落雁聰慧機敏,只聽這話又怎會猜不到李密的想法,當下笑道:“落雁如皺半下眉頭,就不姓沈。”

本是笑靨如花的俏臉上,有無奈,有苦澀,有恨意,有淒涼。話語中卻依舊滿是倔強與豪情。情景說不出的怪異。

這一刻,她無半分悔意,敗在元越澤手上,她心服口服,元越澤連人影都沒出現過,僅靠楊公卿這個只有兩萬人的將軍與看似是根本不會捲進這場戰爭的單雄信與滿腔仇恨的翟嬌這三人,就將沈落雁所有精心部署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