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卷天,卻似不能直接威脅可達志。
不過這只是圍觀者的看法,身在局中的可達志又完全是另一番感受。
寇仲確已臻成家立派的大家境界,這一刀把周遭的空氣完全帶動,像天魔大法般形成一個氣勁的力場,最厲害是由於不是直接攻來,教人不知該如何應付,攻守均失去預算,更糟是難知其後著。
這一刀中蘊涵著‘弈劍術’的精髓,先出刀,再看對手如何反應,沒有固定招式。
可達志雙目奇光大盛,刀收往後,全身衣袂拂揚.氣勢狂猛至極點。
周遭的空氣像停止了流動,空寂得像沒有半滴風的茫茫大漠,還灼熱起來。接著,可達志舌綻春雷,暴喝一聲,收到身後的狂沙刀變魔法般出現在前方,以極玄奧奇異的手法,身隨刀走,往寇仲握刀的手擊去,狂沙刀在虛空畫出一道充滿旋卷味道、波浪般起伏的軌跡,變化無窮的朝寇仲‘卷’過來。雖是一刀,卻由十多重連綿的波卷組成,每個波卷、時間和攻擊的角度都有精微的轉變,送出卷卷刀勁,匯為成能被牆裂壁的凌厲刀氣,威力無比。
可達志的確非同一般,看出了寇仲氣勢最強一點,在他以不變應萬變的招式前,不做停留,轉攻氣勢,氣勢一破,招式自然保持不住。
“嗡!”
兩道閃電交擊在一起。
二人飛退站定。
眾人看得連喝采打氣都忘掉。
機智的白清兒一直徉裝將注意力都放在虛空處,一邊一那雙美目掃視場中任何一個被虛空中的戰鬥所吸引的人,一個另她意外的人出現在她的眼中,李淵的多年的親信大臣、尚書省右僕射裴寂。裴寂的目光表面上是直視寇仲與可達志戰鬥的,若要讓粗心大意的商秀珣三女觀察,一定覺不出裴寂的異樣,只有機敏細心、修為又不低的白清兒方能察覺得到他的眼角實際上一直在注意著頭頂的虛空處,外表的樣子只是幌子。由此可見單美仙安排白清兒隨元越澤前來參加宴會的用心是何等良苦。
虛空處,只能被‘心眼’看到的元越澤二人的影象已經開始變淡,這意味著對戰雙方在精神方面的損耗加劇,戰鬥已經快到了終點,形勢亦更為嚴峻。
元越澤身邊的許多人已經注意到了元越澤的變化,他就如上午在‘明堂窩’那般,整個人好象成為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另一邊李淵當然也注意到了宋師道身上生的同樣狀況。
“轟!”
一聲尖銳中帶著沉悶、迴音無限延續、似可震破天地、讓人分不清究竟是兵器交擊還是氣勁交擊所出的巨響後,寇仲與可達志同時飛退,依舊分開兩丈站立,二人表情平靜,彷彿沒動過手似的,但雙目射出奇異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瞧著對方及眼神中掩不住帶上一絲駭異神色卻昭示著剛剛一拼都是出了彼此間的預料。
虛空處的元越澤與宋師道亦分別點出一肘,踢出一腳,肘腳在空中各劃出一道優美眩目的光弧線,硬撼撞擊,出並無實質的璀璨強光,將關注這場戰鬥的人的心眼,靈覺徹底干擾至失去知覺。這一擊彷彿融入了時光的洪流,成敗生死皆失去意義,而是成為了天地宇宙間永恆的一部分。
剛剛那一聲古怪的巨響,實際上是兩個戰場的最後一擊同時引出來的,否則哪會那麼怪異。
“當!”
李淵在確認宋師道並無大礙、那妖媚的妃子在他耳邊略嘀咕兩句後,第一時間舉手示意侍衛敲響停戰的銅鐘。
大殿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靜待李淵的判定。
元越澤回過神來,先對白清兒露出一個寬慰的笑意,惹來白清兒的冷臉後,開始掃視大殿。遺憾的是,他沒有覺到任何異樣,倒是看到李世民與齊王李元吉身側一個王妃在偷偷地眉眼傳情,關係似乎不一般。
二人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