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當時別人力諫選妃之時他能否定,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了!
他從前以為只是挑幾個人在後宮放著能堵那些群臣之口,本來沒什麼要緊,這一刻,宋琛忽然意識到,那些女人雖然自己沒打算碰,入宮後卻屢屢生出事端來傷害他在乎的人,他當初,的確是做錯了。
本無選妃之心,一口否決就好了,說什麼綿延皇嗣,雪兒一個人照舊可以做到啊!
他忽然低下頭去,吻吻她的額頭,道:“以後朕不會再讓後宮添人了!”
這句話出,她忽然一頓,不受控制的就抬眼望著他,問道:“皇上當真?”
“嗯。”他回望過來,含著笑半認真道:“君無戲言,自然當真。”撫了撫她肩頭的發,“高興嗎?”
她笑了出來,雖然只是微微的笑意,卻能讓人由衷感到她的喜悅。
她點頭,垂眸道:“皇上貴為天子,能為臣妾區區一介婦人放棄大計,臣妾雖然歡喜,卻實在惶恐。”
“朕放棄什麼大計了?”他笑問。
她抬眼看他,“綿延皇嗣,不是國之大計嗎?”
他卻笑得開懷,道:“這些本就是幌子,自你來後,朕碰過別人嗎?再說,雪兒照樣能為朕綿延子嗣,才短短五年,已經為朕添了三個孩子了,功勞著實不小。”
她謙虛起來,狡黠笑道:“這些還是皇上功勞最大。”
榻上的話語旖旎起來,他忍不住將她壓在身下,邊親吻邊柔聲說:“等過些日子復了血,叫太醫院開些無害的方子,咱們先避著些,等緩上半年,再要孩子。”
他聲音低沉又溫柔,綿綿的快要把她吻化了,她一片迷濛,卻強撐著用僅存的理智問他道:“皇上不想要孩子了嗎?”
“想倒是想,就是怕你辛苦,雪兒,你不知道,你每次生產,其實朕都揪心的緊……”
“皇上……”
她彷彿陷在溫泉裡,周圍是他寵溺的愛意,她覺得自己已經沉到水底,卻一點不想掙扎。她想說些什麼,唇舌卻被他溫柔堵住,他溫柔地撩。撥,她也緊隨著纏繞,心熱了起來,她張開身體,去迎接這個愛她的她也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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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褚雪預料的一樣,到了第二日,當將趙璩降級的聖旨一頒出,朝堂當即一派震驚。
如昔日廢后時情景差不多,當即有人站出來表示質疑,尤其已承繼父爵的沛國公許冀林,更是力爭諫言,稱趙璩為朝廷當了十幾年的兵部尚書,宋琛此舉未免太不留情面。
這是當庭頒下的聖旨,君王之言落地即生效,許冀林的質疑其實根本是螳臂當車,但縱使他明白,他也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是武將,許家的根基亦在此,趙璩是他的人,自己的人任兵部的一把手,到底能給他最大的安全感,倘若趙璩成了要聽命於別人的三品侍郎,這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他要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麼用?
倘連趙璩都沒了話語權,以後自己的兵權是不是就更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但這句話到底惹怒了宋琛,他是帝王,自己頒下的聖旨豈容他人如此質疑?
他俊目微眯,直盯著下面俯首弓腰站著的許冀林,冷聲道:“什麼叫做不留情面?趙氏犯了這樣的大罪還需朕留什麼情面?沛國公是否近來太過倦怠,將大齊律法通通忘了?趙氏穢亂宮闈,朕單單隻將趙璩降級,已是在顧念他,官員升遷之事該怎麼做,朕心中有數,還需你來教導嗎?此事不容再議,即日生效。”
君王冷眸中含著冰霜,隨即又冷聲道:“還有,沛國公既對律法如此生疏,是該好好重溫一下了,散朝後將《大齊律》抄寫五十遍,明日早朝遞上來!”
大殿內鴉雀無聲,這一招雖不是削官降爵,力度卻堪比打臉,堂堂的沛國公,竟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