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繡藏在這個小村落,因為他知道,杜櫻的人不會來這裡。
地上沒有血跡,可以想見帶走雲繡的人,並沒有傷害她。
來人是誰?將雲繡帶到哪兒去了?馬兒不見蹤影,似乎也被帶走了。
御影緊握拳頭,下巴繃緊,神情陰鬱而危險,倘若有人敢傷他的妻子一根毫髮,他必然將對方五馬分屍!
他望向天空,向天祈禱,請保佑他的妻子,一定要平平安安。
雲繡啊,你現在人在何方?千萬別出事,萬一——他在心中吶喊著。
想到杜櫻,御影立刻轉身,倘若真是杜櫻抓走雲繡的,他必須快點行動。
當日,他找了匹快馬,連夜趕路,途中換了三次馬,五日來不眠不休,終於在第六日趕到杜府。
守門的下人見到御影,忙請他入內,一進杜府大門,他像以往一樣,直接到前院大廳裡。
在下人去通報之前,他在前廳等著,不一會兒,負責服侍杜櫻的丫鬟月兒來到,向御影福了福。
“御爺。”
“小姐呢?”
“小姐剛起身,正準備梳洗呢,請御爺稍待一會兒。”月兒恭敬的回答。在杜府裡,大家對於御爺一向是心存傾慕和敬畏的,月兒也是,她是小姐的丫鬟,比其他人更有機會見到御爺,她在心中偷偷喜歡著御爺,跟御爺說話時,總會臉紅。
御影平日不會多瞧其他女人一眼,他一向獨來獨往,當然也不會多瞧杜櫻的婢女一眼,不過他今日來另有目的,也因此破例的跟眼前的婢女多說幾句話。
“你叫什麼名字?”
月兒受寵若驚,沒想到御影竟會詢問她的名字,忙害羞的回答:“啟稟御爺,奴婢叫月兒。”
“月兒……”他細細品味,繼而逸出罕見的一抹淡笑。“好名字。”
月兒羞得兩頰泛熱,從沒想到御爺會注意到她,一顆心慌得怦怦跳,手腳都不知擺哪兒好。
御影將她含羞帶怯的模樣看進眼底,平日他從不特意招惹女人,但因為心繫雲繡的下落,只好破例對這個暗地喜歡他,並且毫無招架之力的婢女施點迷魂計了。
“月兒,御爺有事問你,你老實答我可好?”
“啊……是,御爺有什麼事請儘管問,月兒若知曉,一定知無不言。”
很好,他要的就是這句話。“府裡最近可有抓來什麼人?”
“這……”月兒猶豫了下,剛才信誓旦旦說知無不言,這會兒卻吞吐了。
御影心中一凜,嘴上的笑意更加迷人了,大掌輕輕執起月兒肩上一綹頭髮,在掌指間輕輕的揉搓著。
“月兒不是說,對我必定知無不言嗎?”
髮絲的揉搓,麻癢傳到月兒頭皮上,令她忍不住輕顫了下,望著御影帶笑迷人的眸子,決定告訴心上人。
“是……小姐最近抓到了一個人。”
大掌猛地抓住月兒的肩膀。“是誰?”
“御、御爺?”
御影心中焦急,再也沉不住氣,一想到雲繡有可能遭遇不測,他最後一絲理智終於瓦解,顧不得其他了。
月兒被他給嚇到,因為御影突然變得好凶,那原本就嚴峻的神情更加凌厲懾人,令她害怕得不知所措。
“御爺,奴婢也不清楚呀,奴婢只聽說小姐抓到一個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看月兒的表情不像說謊,御影知道在月兒這裡再問不出什麼,只有自己去調查,或是從杜櫻那裡下手了。
他靈敏的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接近,立刻放開月兒,原本嚴厲激動的神色也恢復冷靜,不一會兒,門被推開,進來的是杜櫻。
“你來了?怎麼這麼突然?”杜櫻看了御影一眼,又望向月兒,擰起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