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事隔也不過才幾天而已,他似乎已經忘了那件事了。
今天彩霓照例來詢問他是否要出去逛逛,剛好撞見他要離去的樣子。
“你要去哪兒?”她露齒微笑,嘻皮笑臉擋在他面前。
彩霓心裡雖然緊張,可是經過他幾次的磨練之後,她已經可以將心中的思緒巧妙地掩飾起來。
“離開。”軒哲看也不看她一眼,強硬的語氣說得理所當然。
在她設下溫柔陷阱後,他覺得自已不應該繼續留在周府,這兒有太多人幫她,而他也沒有那麼多心思時時刻刻提防著她。
她溜轉著水靈靈的俏眸,呢聲地說:“我跟你走。”
他抬起頭,黑眸閃過一抹極細微的情緒,然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隱役起來。
“如果你想放著千金小姐的安逸日子不過,那你就跟吧。”他輕笑,平淡無奇的語氣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變化。
他居然沒有拒絕。這個感覺讓彩霓心中樂吱吱的,好不開心。
她趕忙搖頭哼笑了聲。“我不怕。等我喔!”說著,她迅速地跑回屋子,拎起早有所準備的包袱,道:“我們可以走了。”
他愕然地盯著彩霓,蹙了蹙眉心。“你不跟你爹說一聲?”
親密地圈住他的手,彩霓嘻皮笑臉地朝他傻笑著搖搖頭。“翠兒會告訴他。”
黎軒哲撥開她的手,十分氣惱她輕浮的行為舉止。“男女有別。”言下之意,就是要她遵守規矩。
仰起頭,她天真地朝他笑了笑,雙手又攀上了他的手臂。“你的人是我的,我為什麼不能碰你?而且上次你不也碰了我。禮尚往來誰也不吃虧。”
顯然的。彩霓壓根兒已經忘了上次始作俑者是誰了。
黎軒哲不吭一聲,在他明白了她的行為模式後,他知道跟她說話是不能以道理來計算,否則只會氣死自己。
“要跟著我,就得聽我的,否則就留下來。”軒哲忍無可忍,像她發出最後通碟。
“好嘛。”彩霓收回雙手,輕笑一聲。
見她主動將手收了回去,他沉默地沉著臉冷冷地瞄了她一眼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你討厭我,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很像你那天認錯的那個人的緣故?”彩霓小心翼翼地問。
“我的事你不要多管。”他不想多談,只希望她能安靜地不要打擾他。
倘若軒哲能轉過頭看一下彩霓臉上的表情,他就會明白在她那雙天真無邪的美眸底下,潛藏著一顆心思縝密的心靈。
“你好冷漠喔。”彩霓一臉無辜地眨眨眼,旋即又恢復她頑皮任性且自以為是的態度。“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
軒哲沒好氣地翻翻白眼,“要跟就跟好、別到時走丟了,我可不會回頭找你。”他冷漠地潑了她一桶冷水。
“是。”
彩霓菱形的唇角微微上揚,得意地浮起一抹亮麗的弧形。
“軒,那現在我們要往哪兒去?”彩霓盯著他深攢著眉心的俊臉,問道。
他暗啞著嗓音。“哪裡都行。”嘴裡這麼說著,他在心裡暗暗加了句:最好是一個能擺脫你的地方。
“呃。”看著他覆滿寒霜的臉,彩霓知道適可而止,否則把他惹火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在彩霓的威脅逼迫外加淚水攻勢下,軒哲只得一路帶著她同行,雖然他一心巴望她這個千金大小姐會因為吃不了苦,受不了勞累而自動離去,誰知跟了好幾天,她竟然連一句抱怨之語都沒吭過;反倒是比他還好奇。還有精神。
日落西山,軒哲本來就不是個鐵石心肝的人,他找了間客棧要了兩間上房和彩霓住了進去,準備好好地休息養精蓄銳。
用完晚膳之後,兩人各自回房,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