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在香港那些天,報紙、電視、刊物……哪一種沒提到你?你是誰?你是高高在上的狄氏新一代掌門人,是上流社會趨之若鶩的高貴寵兒耶!可我呢?我又是誰?我只是一個大都市中混飯吃的小人物而已!”
吸吸鼻,正要再講,卻被大手捂住紅唇。“不許這麼貶自己!你是我的寶貝,我不準任何人說你,你自己也不準。”就因為珍惜他的小女人,才不願讓她曝光在世俗眼前。
“喂,讓我講完好不好?”拉下他的大掌,與他緊緊相纏,“不然我曾想過的,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眼中有些發燙,他的寶貝!
“好,你說,我聽。”緊緊擁著小女人,靜靜傾聽。
“其實從我一嫁你我就明白知道,我們兩個一個是天上的雲,一個是地上的泥,雲泥之別,怎能無差?”兩個人的差距,顯而易見哪!“偏偏我嫁給了你,就好像我小說中的情節一樣!可那只是愛情童話啊,而我們呢,卻是現實中的人物!”現實與童話,豈僅僅是雲泥之別?
“不光是這些,對不對?”狄雲濤一陣心酸,他總以為只要盡心地寵她、憐她便好,卻忘了他的小女人也是心思敏感得很!
“是啊!我也有我的驕傲,有我的傲骨啊!還有——自卑。”低頭沉思,“我不想只靠你,我也能闖我的一片天地。可是,我也明白,像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平凡人物,打死也追不上你的成就啊!於是,我就會胡思亂想,你為什麼會娶我?我有吸引你的地方嗎?你會不會有一天厭倦我?”將那緊握自己的大掌覆到心口,“於是,我搖擺,我不確定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憐惜地輕吻那惹人憐的小臉,狄雲濤心中五味雜陳,“我一心只想擁有你,卻忽略了你的感受。”他已知他的小女人會想些什麼。
“後來到了香港,我就更加不確定,也更覺自卑,心煩意亂,索性什麼也不想努力,一切隨老天安排算了!”典型的鴕鳥心態。
“是啊,你就索性埋起頭,在香港玩個痛快!”狠狠握緊那小手,咬咬牙,切切齒,“將我一個人丟在門外打拼,不聞不問,還痛痛快快打我一個耳光!”委屈地扁嘴又扁嘴,憶起晚宴那場混亂。
“哇!你還有臉說!”不可置信地怪叫一聲,那次錯在誰呀?“從你一踏入香港地界,名字就和朱麗婭朱大小姐掛在一起耶,對那些報刊的內容一點也沒反駁,你要我怎樣呀?”即使心知那是狄老先生和你故意為之,是想護我躲開風頭,這也是後來才知曉的,不過在此時並不重要,“可那次晚宴被宣佈‘文定之喜’的準新郎是我的‘老公’耶!你要我怎麼做?上前吻你?祝福你?”抱歉,小女子心胸狹窄,沒那麼大肚量!“哼——”重重一聲,作為本次話題的結論。
“好,我不對,成不成?還有什麼要說的呀?我繼續洗耳恭聽。”安慰地吻吻氣乎乎的小女人,狄雲濤柔聲輕勸。
“我對你的不滿猶如滔滔長江水,綿綿不絕啦!哪裡能一時講得完。”白他一眼,忽地明白過來,“喂,是我在‘審’你呀,怎麼不太對勁?”被“審”的好像成了自己耶。
“啊?你想起來啦?”壞壞地笑得欠人扁,“好,請大人繼續審案,小的一定如實。”
“我一直好奇喲!”笑眯眯地不動聲色,悄悄撒網撈大魚,“晚宴過後至今這麼多天,你同朱大美人到哪裡歡慶‘文定之喜’去啦?”敢再敷衍她試試!
“沒去哪裡,”淡然一笑,“不過來咱們這裡辦辦手續。”產權股份移交手續。他十幾年的奮鬥,就這麼劃了一個句號,說不心疼、不留戀是假,可,他不悔。因為他得到了那句承諾的解封,得到了一樣他朝思暮想,最想送給海蘭的東西。
“你將鳴遠給了她?”這些日子最大新聞莫過於此,第一次聽到時,她以為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