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任何女人根本無法進駐他的心。
“皓月,你知道我很忙……”
章皓月搖搖頭。
“再忙也要花時間陪陪妻子與孩子,振東,這才是身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啊!不能與你多說了,我該走了!”
章皓月快步地走向候機室,而那裡有等待著她的丈夫。
唐振東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自嘲的笑意加深了。
她回到屬於她的地方,而他呢?
哪裡才是他棲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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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七點四十分,唐振東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家中。
昨晚,唐振東將自己投入於處理不完的公事中,連一向敬謝不敏的應酬也親力親為。
因為,他不想回家。
章皓月已經隨著楚定遠返回美國,不再暫住於他家,對於那個彷彿是個空城的居處,又有什麼可讓他留戀的?
一進門,便看見妻子坐在客廳裡看新聞,惟一的兒子唐旭則在餐桌上吃早餐,準備上學去。
聽見開門聲,蘇妍華立即抬起頭來,看見是一夜未歸的丈夫後,冷冷地別開頭。
“爸。”尚在唸大學的唐旭向父親打了聲招呼,道:“上午第二節有課,我上課去了。”
“路上小心。”
見兒子出門後,蘇妍華這才開口:“終於捨得回來了嗎?”
唐振東微蹙起眉。
一夜未曾閤眼,加上章皓月的離去使他心情惡劣至極,此時此刻,他只想好好地休息,可他的妻子卻逼得他想發火。
但是,他知道自己愧對她。
結縭二十載,他與妻子卻是貌合神離,婚後第二年生了唐旭之後,他便與妻子分房,他們倆的婚姻建立在利益上,而他與她的感情,正如白紙一般,薄而不具分量。
“昨晚沒有回來,十分抱歉。”
他沮喪得甚至沒有想到要打通電話回家,他自知這是他的錯。
蘇妍華悽楚地笑道:“你真的覺得抱歉嗎?”
她知道丈夫的心裡沒有她,對於這樣的婚姻,她只覺得絕望。
唐振東沒有開口,氣氛難堪地沉默著。
“沒有章皓月的地方,你也不想待,是嗎?”
“妍華!”
聞言,他有一絲動怒了。
章皓月是他今生惟一的愛戀,也是惟一的致命傷。
她諷刺的語氣令他的心疼痛異常。
“我說對了嗎?如果你的心裡只有她,又何必在乎楚定遠?你有足夠的能力將她從楚定遠的手上奪過來,不是嗎?”
“你——”
她含淚繼續嘶吼道:“只要有章皓月,你就可以甩掉我,重新開始你的生活,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嗎?”
唐振東轉開頭,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咬牙低語。
“我現在不想與你談這些!”
“那麼,你什麼時候才願意跟我談?”她苦澀他說。
“妍華!”
“你已經逃避了十五年,還想逃避到什麼時候?”她嘲諷地笑笑。
“你簡直是無理取鬧!”他吼道。
“我無理取鬧?”
原來,她在他的眼中,是這麼一個不堪的女人!
她笑了起來,笑得心碎且絕望。
“唐振東,你反駁不了我,就只能用這句話來堵我的口嗎?”
唐振東盯著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空氣中充滿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他們對峙著,只聞電視上的新聞主播用缺乏情緒的聲音播報著新聞。
在唐振東開口之前,臨時插播的一段新聞卻徹底震懾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