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本就已經被石頭砸傷的陳海斌,感覺自己連右手都有些失去控制了,抬起右手指著葉陽城,他的嘴角在輕微的抽搐著……
“你…你……”想罵,卻又不敢罵,周家人的遭遇和手底下那些小混子的遭遇明擺著告訴陳海斌,葉陽城的拳頭比他想象當中的要硬實的多指著葉陽城,輕顫著身子,陳海斌一時間完全的呆住了。
偏偏這個時候,剛剛才把人打得滿地打滾的葉陽城,還側過頭去朝著那三個派出所過來的民警、協警喊道:“喂,你們不打算過來管管嗎?”
“我……”那民警真的是被葉陽城表現出來的強勢給鎮住了,什麼主持公道、執行法紀的天職都被他拋到了腦後,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畢竟剛開始過來的時候,也只是礙於平日裡和陳海斌那點淡薄的交情,正好也過來看看有沒有自己出手的機會,如果能當場抓了打人的人,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份功績,但是,到了現場之後,他才發現葉陽城的強硬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面對這種難啃的骨頭,能夠嚼碎了嚥下固然是大功一件,可如果牙齒不夠堅硬,咬不碎骨頭還把自己的牙齒給崩了,那豈不是自找苦吃?他也不是傻蛋,該抽身的時候,絕不會為了那點看不見摸不著的交情平白給自己惹下一樁黴事
更何況,葉陽城給他一種眼熟的感覺,一時半會兒雖然想不起來,但也能肯定自己一定在哪見過他他只是個小公務員,普普通通的派出所民警,既沒有靠山也沒有依仗,一不留神那可就是萬劫不復啊
想到這裡,他做出了一個非常非常艱難的決定,朝著葉陽城乾乾笑道:“管什麼?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啊……”
這名警察的回答傳到了陳海斌的耳中,差點被沒把他氣的吐血三升但是,在葉陽城那不懷好意的目光當中,他卻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只能是咬了咬牙齒,本能的往後連退了三步。
“你…你知道你剛才打得這些人都是誰嗎?”陳海斌心中惶惶,臉上也堆滿了緊張之色,但所謂輸人不輸陣,他重新站穩身子後,便朝著葉陽城厲聲道:“他們都是城管協管員你這是在挑戰法律的底線”
寶荊鎮不大,城管執法隊隊員只有八個名額,這八個名額都被走後門掛到了八個不管事的人頭上,撈走了政府事業編制,實際上平日裡在執法的,全是城管協管員,很少有真的執法隊隊員上街去管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畢竟,上街狐假虎威,真的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也只有這些籤合同的小混子,才覺得披上這麼一身狗皮,就能狗仗人勢威風八面了。
聽到陳海斌這色厲內荏的叫囂,葉陽城只是輕笑一聲,聳聳雙肩道:“不就是一群合同臨時工麼,打了便打了,你還能拿我怎樣?”
“我……”陳海斌頓時語塞,但是,短暫的發懵之後,他倒是臉色一沉,道:“打了人就是你的不對……”
一聽到他這句話,葉陽城就知道他開始害怕了,連說出來的話都變得如此疲軟無力了,看了一眼他垂下的左手,葉陽城嘴角一掀,緩步朝著他靠近過去,一步一步的,走得非常緩慢,卻異常的堅定
“你……你想幹什麼?”見到葉陽城的舉動,陳海斌頓時被嚇了一大跳,連退兩步整個人靠在一輛皮卡車的車頭上後,才神色慌亂的對著葉陽城喊道:“我……他們是合同工,我可不是,我是正兒八經的……”
“去你母親/的正兒八經”“啪”葉陽城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陳海斌的臉上,直把他扇的頭重腳輕搖搖欲墜的時候,才探手揪住了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扯到了自己的面前,對著他嘿嘿一笑:“就衝你這是非不分、黑白不斷,只知道護短而不顧他人安危的屁事,老子今天就算打死你,也沒人敢放個屁出來,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