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演聽她這麼說話,嚇得慌忙伸手捂著了她的唇:&ldo;嘉園,這些話你在我跟前說說便是,在宮中,這種話可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皇上雖然對皇后娘娘諸多愧疚,可心頭之寵卻另有她人,你這般口無遮攔,小心衝撞了貴人,招惹了麻煩。&rdo;
沈嘉園沒有吭聲,只是輕眨著眼睛,撲閃著睫毛,目光定定的望向陸演。
陸演的手心有微微的薄繭,那是握刀弄劍習武的時候留下來的痕跡,此刻,他手心的薄繭就碰觸在她的唇邊,這種肌膚相碰,沈嘉園覺得她的心都紊亂了幾啪。
陸演的眸光也漸漸的起了變化,尤其是在對上沈嘉園那雙清澈的仿若是琉璃般的雙眼之時,他的心也跟著猛地跳了幾下,有一種衝動在胸腔間醞釀,陸演低頭,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在沈嘉園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
沈嘉園渾身一繃,緩緩閉上了眼睛。
陸演只是淺淺的一吻之後便起了身,伸手把沈嘉園抱在懷中,他低聲道:&ldo;嘉園,以後別再對人沒有任何設防了。有時候,君子是很難當的。&rdo;他話中隱隱帶了一抹暗啞。
沈嘉園低頭吐了一下舌頭,沒有應聲,只是耳根發燙,臉色漲紅的把目光別到了其他的地方。
陸演卻是再度提起了剛才的話茬:&ldo;二皇子的事情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是我們能夠隨意猜測的。&rdo;
&ldo;可現在有人要置玉柔公主於死地!&rdo;沈嘉園瞪了一下眼睛,伸手,她拽著了陸演的衣袖,道:&ldo;陸哥哥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麼?公主只是一介女流,能惹著誰,能礙著誰了?他們卻精密佈局的一次次的想要公主的命!&rdo;
說起這個來,沈嘉園又突地想起了城隍廟門口那些個黑衣人的死狀。眼睛微微眯了眯,她在陸演的臉上巡視了一圈。
彼時,正好建安伯府已經到了。
沈嘉園撩簾下了馬車,伸手去拽陸演:&ldo;陸哥哥,你跟我來,我有東西要讓你看!&rdo;
&ldo;咳咳!&rdo;早已經等候在伯府門口的沉香咳嗽了一聲,走上了前,&ldo;姑娘,這可是在咱們府門口呢。&rdo;青天白日的,姑娘這是不想要清譽了嗎?竟然伸手去拽陸公子。
這若是傳到了老太君耳朵裡,還不定要怎麼找姑娘的麻煩呢。更別提,現在三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早已經說了姑娘一大通壞話了。
沈嘉園也知她情急之下有些舉止不妥了,連忙縮手掩藏在了袖籠中,她臉色微紅,頭微低著的道:&ldo;陸哥哥,要不然的話,你就讓陸英改日來府上一趟吧。我有事兒想要與他說。&rdo;
&ldo;也好。&rdo;陸演點了點頭,隨即催促馬車離開了建安伯府門口。
沈嘉園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才轉身進了府內。
月桂殷勤的迎了過來。
&ldo;姑娘可有些冷?這兩日的天氣委實有些不正常,奴婢昨兒個原本是想要給你送件衣裳過去的,可後來宮裡來了人,說今兒個不讓奴婢們過去宮門口接您了,說是您要宿在玉和宮中。奴婢們原本以為是一樁喜事的,可今兒個早起三姑娘回來了,卻一直在福東院裡說您的壞話,奴婢們這才知曉,姑娘您是被扣在宮中了。&rdo;
月桂嘴上一邊噼裡啪啦的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空閒,先是把沈嘉園的外衫換了,又捧了一杯熱茶遞到了她手中,見她喝了兩口,月桂又左右展開沈嘉園的胳膊看了一下:&ldo;姑娘可是受苦了,您怎麼樣?可還好?&rdo;
問完,月桂見沈嘉園也不說話,急的快要哭出來了似的。
沉香在一旁也是惴惴的,目光不錯珠兒的望著了沈嘉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