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既是查不出來,這玉和宮中所有人的珠釵就都查一遍,再查不出來,就全部扔出去,本宮重新給你這玉和宮置配一些新的珠釵首飾來。&rdo;
&ldo;母后!&rdo;玉柔想說不用這般勞師動眾的,或許那翠兒根本就是胡說的也未可知。
可沈嘉園卻是抬眼瞧著了皇后娘娘,道:&ldo;皇后娘娘既然這般說了,嘉園倒是想出了一個法子來。那翠兒不是言說,是公主最常戴著的珠釵麼,既是如此,把公主近些日子裡戴的珠釵一根根掰斷了,不就能看出問題來了。&rdo;這般浪費的做法,若是擱以往,肯定是不被贊同的,然而,事關玉柔的生命安全,皇后揮一揮手,便讓宮人照著沈嘉園所言把珠釵都掰斷了開來。
&ldo;沒有五石散的痕跡。&rdo;
聽著宮人的稟報,玉柔輕輕搖晃了皇后的手腕:&ldo;母后,那翠兒定是胡說的,現在天色都已經很晚了,兒臣今兒個午膳便沒來得及用,這會兒早已經餓極了,先用膳吧,可好?&rdo;
皇后無奈的看著屋內各個桌子上滿滿當當擺放著的斷釵,點了點頭:&ldo;既是如此,便先用膳吧。時辰不早,嘉園便在宮中用了膳再回去。&rdo;
&ldo;是。&rdo;沈嘉園應了一聲,起身,跟著玉柔公主和皇后朝著一旁的桌子走去。彼時,已經有宮女開始佈置起了膳食。
沈嘉園吃過之後,便先離開了皇宮。
走在伯府鵝卵石鋪就的林蔭小道間,沈嘉園腦子裡回想著的卻依舊是白日的情景。一會兒想起舒妃的死不瞑目來,一會兒又閃現七皇子的嘴臉來,最後又想起玉和宮中一屋子的斷釵來,思緒紛紛的想了好一會兒,她才猛地打住了腳步。
抬頭,她看向桃林苑中滿樹枝的小桃子,&ldo;怎麼不知不覺走到這兒來了呢?&rdo;轉身,她正要朝著她的院子走去,卻在瞥到一旁的佘水苑之時,又頓了頓。
沈夢園那日也是因著五石散才致那般胡言亂語的,會不會,她所中的五石散也是因著頭上的珠釵?
畢竟,那珠釵是曾經到過玉柔手中的,若翠兒一直呆在宮中的話,那珠釵會不會也是被她拿到過?
心裡恍然找到了一點兒方向,沈嘉園抬腳,直直的朝著佘水苑走了進去。
冬日裡清麗脫俗,旺盛有加的綠梅,此刻,卻只剩片片葉子蔥鬱,在夜風中簌簌的搖晃著。
彼時,沈夢園正對著窗子的方向看過來,當看到綠蔭之下沈嘉園的身影時,她眉梢微微挑了起來。
快速的轉身,把手中摸索著的紅鏢放入匣子中,重新放好,她挑簾走出外室的時候,正好沈嘉園也走了進來。
沈夢園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來,聲音清冷,仿若是夜色冰涼一般,她道:&ldo;平安縣主大駕光臨,我這佘水苑還當真是蓬蓽生輝呢!&rdo;
看著沈嘉園一身靚麗的裝扮,頭上也戴著如今最為時興的珠釵髮簪,她心裡便像是被蟲蟻啃噬著一般,點點都是撕心裂肺的痛,然而,那恨意卻是被她很好的掩藏在了虛偽的笑容底下。
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她道:&ldo;難為你如今身份,還屈尊降貴的過來看我,坐!&rdo;
沈嘉園也沒有客氣,坐下,她抬眼望向了沈夢園已經披散開來的長髮,沉默了一會兒,問道:&ldo;三姐姐這麼早便已經準備歇息了嗎?&rdo;
沈夢園自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略微哀慼的抬手輕輕撫摸了滿頭的青絲,道:&ldo;現如今對我來說,白日黑夜還有什麼差別麼?左右都是呆在這佘水苑的屋子裡,不見人而已。&rdo;她冷笑了一聲,擰著肩膀頭垂落的髮絲,使勁的拽下了一根來。感受著那絲絲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