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什麼不可能的?&rdo;陸衡卻是不太樂觀,輕搖了搖腦袋,他道:&ldo;將軍府本來就受到猜測了不是嗎?要不然老將軍不會在戰場上便被勒令回來,半道上卻又好巧不巧的碰到了意外,差點讓一塊從天而降的大石砸碎了胸口?&rdo;
見玉柔搖著頭,不相信的模樣,他冷笑了一身,抬手,重若千斤的按著在了他肩膀頭上,道:&ldo;宮中的人可都是狠心的主,而皇上,更是其中的翹楚。明面上擺著的都是一副含笑仁慈的臉龐,可背地裡,誰知曉有什麼齷齪的心思?&rdo;
玉柔氣的拍了一下桌子:&ldo;陸衡,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說父皇和本公主等人面獸心嗎?&rdo;
陸英見場面有些難以控制,連忙求助的望向了沈嘉園。
沈嘉園連忙伸手輕拽了拽正怒目圓睜了的玉柔,拉著她手,輕拍了拍她手背,道:&ldo;公主,您先別著急。先聽聽陸衡這麼說的理由。&rdo;
&ldo;哼!&rdo;玉柔微揚著頭,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來,而後,重重的拍了拍桌子,&ldo;最好給本公主一個恰當的理由出來,不然,便是你是本公主的救命恩人,本公主也決計不能容忍你這般汙衊父皇的!定然要……&rdo;
玉柔說到這兒,倒是突地想起了最初相見之時,陸衡的吞吐與猶豫,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他這是一直窩著一口火呢。
眼睛的餘光瞥了他一眼,玉柔別過目光望向了那關得嚴實的雕花窗戶。
室內沉悶的要命。陸衡沙啞帶傷的聲音便是在這沉悶中響起來的,&ldo;我也不想那般想聖上,可……&rdo;陸衡閉了閉眼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睜眼,他收斂了眸中的痛苦,道:&ldo;算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rdo;他抬眼望向了沈嘉園,道:&ldo;總之,嘉園,你小心一些吧。&rdo;
沈嘉園點了點頭,望著陸演,緩緩開口道:&ldo;陸衡哥哥大可放心,不管皇上到底如何疑心於你們,對我,和玉柔公主卻決計不會下什麼狠手的。我身旁現如今明崗暗哨的大多數都是皇帝的人,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不利於嘉園的舉動來。&rdo;
陸衡垂了一下眼簾,身子頹然的靠在椅背上,卻又因為後脊柱骨疼痛難以,不得已微微偏移了身子。
陸英見狀,起身,從外頭拿了一個軟軟的抱枕進來,塞著在了陸衡後背處,道:&ldo;墊著一些吧,你也稍微舒服一點。&rdo;
玉柔見他那百般不得勁的模樣,心裡微掠過了一道兒愧疚。陸衡都已經那麼可憐了,她不該再大聲和他吵鬧什麼的。
抿了抿唇,她開口問道:&ldo;你肩膀上的傷是怎麼受傷的?&rdo;
陸衡抬眼看了她一眼,嘴角漾了一抹苦笑:&ldo;若我說,這傷,是皇上的人傷的,公主相信嗎?&rdo;
玉柔一噎,嘴唇翕動著想要反駁什麼,卻最終沒有再和他梗著脖子叫喚,只是擰緊了手中的帕子,定定的望向他:&ldo;為什麼?你若能給我一個相信的理由,我便信你。&rdo;
第二百六十九章情傷累累,疑心三皇子
陸衡顯然沒有想到玉柔會這麼說,微微愣怔了一下。
玉柔面上的笑容帶了幾分苦澀,偏頭,她望向一旁的門,悠悠的道:&ldo;父皇先是這大魏的皇,才是母后的夫君,玉柔的父皇。有很多事情,玉柔也知曉,父皇做的肯定會傷人心的。但他是父皇,承擔了太多,勢必就要捨棄很多。所以,有時候,玉柔想,父皇做某些事情也定然不是故意的,而是,不得已而為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