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氣,使勁的揮開龐憐蓉的手,她又衝到了牢門口:&ldo;陸演哥哥,你為什麼不早點過來呢?&rdo;如果是他早點過來了,母親說不定就不會在這種時候,把她許配給袁佩餘了,若是他早點過來了,說不定,她要嫁的人就是她了。
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小,可沈嘉園還是那麼想著,固執的,似乎只有那樣,她才能安撫自己背叛了陸演的心。
她站在牢門面前,低垂了腦袋,任由淚水模糊著視線,她啟唇,吶吶道:&ldo;陸演哥哥,對不起,對不起!&rdo;說完,她扭頭,快步跑到了王氏身邊,撩起地上的錦被,她一頭扎進了棉被之中。
她沒臉見陸演,沒有臉面再見他了!
&ldo;嘉園!&rdo;陸演伸長了胳膊,想要抓住沈嘉園,可她跑的很快,他連一片衣袖都沒有握著,看著她扎進棉被中,劇烈的顫抖著,陸演心如刀絞:&ldo;嘉園,你放心,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證明將軍府和你的青白的,你等著我!&rdo;
扭頭,他快步走出了牢房。
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沈嘉園才緩緩拉開了棉被,一雙紅腫的眸子失神的望向陸演離開的方向,她眼睛眨呀眨的,好一會兒才又沉默著閉上了眼睛。
腦子頭疼欲裂的,一會兒閃現尚陽宮中的場面,一會兒又閃現袁佩餘的臉,一會兒又想起陸演來,沈嘉園雙手使勁的捧著了腦袋,只覺得她一顆腦袋都快要炸裂了似的。
看她痛苦的模樣,王氏吃了一驚,慌亂的在沈嘉園額頭上摸了一把,她問:&ldo;嘉園,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rdo;
此刻,沈嘉園齜牙咧嘴的,似是在發洩著心中的痛,又似是在發洩著那腦子中的劇痛。她以為,沒了陸演,她只會心痛,卻不想,那痛卻是傳到了腦子中,她整個人都有些痛不欲生起來。
然而,她卻只能把這種痛忍著了,不叫出一聲來。她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正常的道:&ldo;沒事兒,估計是一直沒有睡覺,腦子疼的厲害了而已。&rdo;說是腦子疼,那手卻是緊緊捂著了心口的位置。
看她這個樣子,王氏那裡還不知她的意思?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她心道:&ldo;真是造孽啊,竟因為她們將軍府,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對有情人來!&rdo;她目光落在蓋著的錦被上面,心裡百滋千味的,伸手她輕拍了拍沈嘉園的膝蓋,道:&ldo;那你好好歇一會兒吧,別想太多的事情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的,嘉園你這般心善,老天一定也不會虧待了你的。&rdo;
&ldo;希望吧。&rdo;沈嘉園苦笑一下,卻是把王氏剛剛蓋在她身上的錦被拉了開來:&ldo;舅母,我有些熱,不想蓋這被子,你就不用給我蓋了。&rdo;她雙手擱置在腦袋一側,順著牆根,緩緩躺了下去。
雙手合掌為枕,沈嘉園閉上眼睛,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只是,她睡得很不安穩,一會兒迷迷瞪瞪的,一會兒卻又突地醒了過來,瞪大著眼睛,望向牢門口,她似是又看到了陸演,看到了陸演和她成親,然而,一眨眼,那新郎卻又換成了袁佩餘。
上一世的噩夢突地閃現在腦海,有人使勁的掐著了她的脖子,緊緊的,她幾乎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ldo;為什麼,袁佩餘,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rdo;沒有答案,因為那些事情,在這一世還沒有發生,也或許它已經不會發生了,但也可能,它只是推遲了發生。
想起上一世的慘死,沈嘉園突地坐起了身,到底,這一世,她依舊擺脫不了既定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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