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準備。

雷副局長一把抓住他，說：“你石頭好久出手的？”

邢毅說：“一個多月前。”

“你媳婦後來情況怎樣？”

“好了。”

“好啦？那孩子呢？”

“保住啦。”

“石頭送走，就發生變化啦？”

邢毅晃動下巴：“我不敢這麼說，但我媳婦對此堅信不移。”

“你擺了一個很複雜的故事，還以為我聽不出來你的意思？”

“雷局，我之前說過，我是無神論者。我媳婦不送去醫院，不是醫生全力以赴，再怎麼也不會好這麼快呀。再說了，就算事實存在，但與你這塊石頭……”都走到門邊了，又停住，“雷局，我還想再摸一下。”

“你去，仔細摸，看看是不是你那塊不倒翁。”

邢毅轉回來，再一次蹲下，靠得很近，這回不是一隻手，而是兩手都用上，反覆摸，從不同方向摸，最後搓著手，站起來是面部表情很清朗，堅定地搖頭：“不是。”

“你確定？”

“確定。”

撫摸自己的胸口兩下，表示懸在裡面的石頭放下來了。

“雷局再見了，等我與保明籤協議的時候，請你來吃酒，坐上席。”

邢毅走後，雷副局長盯住石頭看，好奇與懷疑疊加，忍不住也伸手去摸，感覺那下面一片光滑，乾乾淨淨。

他還是不放心，把石頭搬到燈下，頭朝下倒轉過來，用放大鏡仔細檢視，看見了一層油亮光澤的物質，是什麼呢？用小刀輕輕一刮，刀刃上沾了一層蠟，索性用點力，多刮一點，結果出現了一個小坑，刀尖一戳，就進去了，旋轉兩下，掏空了，花生仁大小的黑洞呈現在眼前……

雷副局長腦頂皮一陣跳痛，蹲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石頭也離了基座，滾到地上，不到翁一樣搖晃著，想要立起來，被雷副局長的腳狠狠蹬了它一下，就咕嚕嚕地滾到昏暗的牆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