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說:“不是,怎麼能和魔王比呢,我是甘心情願的。”
唐謐抬起眼睛看著他,笑道:“魔王身邊未必也都是被逼無奈的追隨者。大頭,我這麼說也許你不明白,但其實,每個人的血液裡都有魔血在流淌,只不過時機到了才能顯現出來。”
“你是指華璇那個什麼魔血的術法麼?”張尉問道。“不是。我懷疑,那隻不過是一個讓鮮血飛上長空,再如細雨一般落下的簡單術法而已。可能慕容斐就能搞出來。所謂沾到那血地人便會成為魔血的繼承者,以後還會代代相傳。也許只是她說給墮天大人,不,應該是當時在場的所有人聽地。你明白麼,這也許是她在失敗前最後的反擊。這件事一定給當時地墮天大人極大的困擾,數萬沾到血的人他自然不能去殺掉。可當時在場的其他人說不定就有主張殺掉的,為了說服這些人,他肯定相當頭痛,費了很多功夫。本來那就是為了對抗魔王而臨時組成地三國聯軍,也許為此還會發生什麼衝突。而就算最後所有人都被說服了,墮天大人還要想辦法研究剋制這法術的辦法,嘔心瀝血去研究如何對抗一個莫須有的法術一定是一件很耗費心力的事情吧。他並不長壽,我記得是魔王戰死後十五年他就去世了,說不定和研究這個太勞心費神有一點關係。。(奇*書*網…整*理*提*供)。非但如此。魔王還在她死後仍然讓人們世世代代活在對魔血覺醒的恐懼中。”
“要是這樣,魔王的智計真是厲害。”張尉感嘆道。
“也不算什麼,我過去的工作。經常要在僱主出了問題之後,這樣放假訊息。造聲勢什麼的。替他們挽回錯誤。”唐謐說到這裡,發覺張尉面露疑惑之色。知道自己不小心又說多了,便說:“你看我胡扯什麼呢,這都是我的猜測而已,我要和你說地可不是這個。”
“那你說的魔血是什麼?”張尉忽然有一種直覺,眼前的少女雖然笑得輕鬆,卻有什麼很重要地話要講。
果然,唐謐收起笑容,用低低的,但是極其嚴肅地語調說:“我說地是,在一群人中間,總會有一個人因為某種原因處於主導地位,也許是依靠他的才幹,也許是依靠他地武功,總之,不論依靠什麼,開始的時候他可能會帶著這群人完成了很多困難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相信他,依賴他,認為有他在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時間長了,因為所有圍在身邊的人總是這麼看他,就像看一位無所不能的神一樣,漸漸地,連他自己可能也會覺得自己就是無所不能的。一旦他這麼想了,他身上的魔血就甦醒了。而且,他還會帶動那些追隨者們身上的魔血也覺醒過來,甚至追隨者們會變得比他更狂熱。然後,這種狂熱會像漩渦一樣把更多的人捲進來,讓更多人身上的魔血現形。如果他是一位君王,那也許最終就是一個國家的狂熱。大頭,你可以像想象在這個人的帶領下,這群人會做一些什麼愚蠢的事情。就好像,你們在我的帶領下,身入如此險境一樣。”
張尉覺得自己似乎聽明白了,問道:“那這個人既然原本如此聰明,又是這麼好的領導者,就算做了蠢事,只要能及早明白過來,不會帶著大家補救麼?知道錯了馬上改不就行了麼?”
唐謐聽了這話,搖搖頭說:“不是那麼簡單啊,且不說他是否能及早明白過來,只說很多時候,情勢所逼,已經沒有辦法去改。比如,華璇在併吞三國的戰爭還沒有打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似乎起兵倉促,可是你看當時各地給她的書信,趙國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和擴張迷夢中,你叫她怎麼停呢?再比如,現在,我已經明白自己這段時間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犯下了多麼大的錯誤,剛剛也向史瑞去道過歉了。可是,我已經把你們帶到了如此境地,如果我不去當這個魔王,大家都要死在這裡,所以,我唯有按照原來的計劃走下去。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再開口時,語調前所未有地鄭重:“大頭,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