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與王長史何在?!”
耿紀正跟那兒哭荀彧呢,突然間脖子上一涼,猛然抬頭,不禁嚇得一個哆嗦啊,沒過腦子就本能地回應道:“王必逃去無蹤,曹德、曹昂見綁縛殿外……”
是勳怒喝一聲:“速釋其縛,引之入殿!”趕緊把二曹給交出來呀!
耿紀剛才神思恍惚,所以才直接就說了實話了,這回可終於反應了過來,當下把脖子一梗:“是賊,汝妄稱儒宗,卻黨同權奸,圖篡社稷,吾儕與汝不共戴天!今便身死,二曹亦當殉葬!”
他們二人跟荀彧那都是老老實實地遵照規矩,未攜兵器,空手入殿覲見的,如今殿中不僅僅有是勳啊,還有大群郎衛、宦官,瞧上去也皆為是勳一黨,那自己肯定是逃不掉啦——只今便是殉國之日!不過本來冒險行此大事,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死無可懼,但你只要一殺我們,我等殿外的黨羽必然斬殺二曹——有曹操的兄弟和兒子給我們殉葬,也算死而無憾了!
確實,若非擔心曹德、曹昂二人的安危——王必讓他去死好了——是勳早就奮起戟來,把這倆貨給捅個透心涼啦。可是二曹還在對方手中,他投鼠忌器,還真不敢遽起殺心。當下一邊在腦子裡琢磨該當如何解此難局,一邊隨口反駁道:“何言權奸?何言篡國?魏公有大功於社稷,昔奉天子都許,朝廷乃得暫安,未知當日汝等又在何處?!”
要是沒有曹操,這漢朝早就完蛋去啦。你們如今自命忠臣,卻目曹操是權奸,當天子四處流躥、朝不保夕的時候,你們又在哪兒呢?竟然還有臉罵曹操?!
韋晃冷哼一聲:“周公恐懼流言,王莽謙恭忍疵,向使當初身死,一生真偽誰知?!”(未完待續。。)
ps: 老丈人辭世,今兒終於落了葬,入土為安了。這幾天實在是既沒有心情碼字,也沒有機會上網。前天用手機在微博上發了條停更三天的訊息,未能給起點的讀者們一個交待,實在抱歉。
從墳地回來,原本晴朗的天空逐漸變陰,就好象心情暫時放鬆,同時也襲來無盡的疲憊。人總有一死,只是未免太過倉促了,不打算說什麼“生命如此脆弱”之類的舊話,只是覺得,生而為人,死化虛無,潔淨一身,無物攜去……莫名地感到異常空虛。是勳曾經篡改過陶潛的一首詩,此時想來格外有感覺——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
不過終究是回來了,死者已矣,生者尚在,生命雖然空虛,若即拋棄追求和責任,那真是沒有意義了。想起來還有一章存稿,先發上來,向喜歡本書的讀者致歉和道謝吧。
啊,窗外雷聲又響了……
第十九章、流血五步
唐代詩人白居易曾作《放言五首》,其三為:“贈君一法決狐疑,不用鑽龜與祝蓍。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是勳詩名既盛,到處有人求詩,他能推的都推了,實在推不掉的,也就只好抄襲後世的名篇,或者加以篡改,聊作敷衍。其中就抄過白居易這首詩,但是前四句沒能記清,就光記得後四句了——金庸小說《倚天屠龍記》裡曾經用過,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不過考慮到這年月尚不流行七言——並非完全沒有,但多為後世所謂的“柏梁體”,也即句句用韻的,隔句用韻的貌似還真找不到——所以每句刪去一字,並更其韻,給改成了六言。他可沒想到,韋晃竟然能夠當場背誦此詩,用以反駁自己為曹操塗抹油彩的那些漂亮話。
韋晃這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確實厲害,但還未必能夠難得倒堂堂是宏輔——反正“人嘴兩張皮,咋說咋有理”,是勳心說竟敢跟我鬥辯舌?小樣兒,你還未夠班呀!
於是冷笑著反問道:“若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