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艘樓船上的豪華,都想第一個衝上船去,搶走最值錢的東西。
這個時候誰會把區區十艘船放在眼裡,在如cháo水般湧來的天竺水師面前,他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lànghuā而已,一個回合過後,這十條艘就會淹沒在cháo水之中,再也看不到一點蹤影。
然後,事實卻和天竺人想象的大相徑庭。發生衝撞的越國水師戰船如同鋒利的剃刀一般,狠狠的將迎面撞來的天竺戰船撞得劇烈搖晃起來,用棕絲捆紮的船板抵抗不住這強大的衝擊力,在一陣難聽的呻yín之後,裂開了一條條縫隙,海水洶湧而入,很快沒過了天竺士卒的腳面。他們驚慌的大叫起來,再也顧不上近在咫尺的樓船,而是手忙腳luàn的開始舀水、堵塞漏dòng,然而因為他們的無所畏懼,雙方都使出了全力,衝撞的力量實在太大,縫隙又多又寬,海水湧入的速度根本不是他們舀水就能彌補的。
與他們的恐懼相比,越國水師卻是連歡呼都懶得發出,他們駕著毫髮無損的戰船,義無反顧的向前衝去,很快與另一艘天竺戰船發生衝撞。
“呯”的一聲,又是一艘天竺戰船受傷。
十艘戰船劃開十條白線,所到之處,天竺戰船人仰船翻,無一回之將,最開始受傷的天竺戰船還在大呼xiǎo叫的時候,他們已經深入天竺人的陣中,當最前面的天竺戰船開始沉沒,天竺士卒們絕望的在水中開始撲騰的時候,他們已經殺透了潘地亞水師,與哲羅水師正面相對。
哲羅水師看著從潘地亞水師中透陣而出的越國水師,大huò不解。前面潘地亞水師雖然被擊傷了不少戰船,驚呼聲四起,可是哲羅水師與他們隔著近三百步遠,在這個距離上,他們根本看不到潘地亞水師陣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而且潘地亞水師的總體陣型並沒有發生變化,從外觀上很難發覺什麼。
難道是越國水師只剩下了這幾艘船?哲羅水師的將軍心頭突然湧過上一種強烈的嫉妒,這次又被潘地亞人搶了先。
“大王,敦將軍他們衝透了天竺人的第一重陣。”憑欄觀戰的關興xiǎo跑進來,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輕聲說道。敦武他們悍然出擊,大出他的意料,他覺得越國水師再強悍,以十艘戰船衝擊天竺人的戰陣,那也是凶多吉少,沒想到敦武他們居然勢如破竹的成功了,十艘戰船總共撞翻了十七艘天竺人的戰船,所到之處,如湯潑雪,天竺人被他們打得無還手之力,原本完整的陣勢一下子被割裂開來。
“是嗎?”孫紹抬起眼皮,瞟了一眼一臉喜氣的關興,漫不經心的說道:“天竺人如何?”
“沉了三艘船,剩下的十四艘正往岸邊趕,應該跑不出周將軍他們的包圍。”
“嗯,你繼續去看吧。”孫紹擺擺手,看著比丘尼,臉上lù出一絲笑意:“看來子我的辦法還是比較好些。”
“可是,殺生是要造罪業的,有了罪業,下輩子投胎……”比丘尼嚥了口唾沫,沒敢再說下去。
“下輩子做豬狗,被人殺?”孫紹笑了一聲,笑容隨即收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艙底,好象在思索什麼似的,過了一會,他又問道:“是不是殺人都會造罪業?”
比丘尼重重的點了點頭,認真中別有一種涉世未深的天真。
“唉,我就奇怪了,你為什麼會成為比丘尼?”孫紹忽然好奇的問道:“你從xiǎo就出家修行嗎?”
“我從xiǎo就修行,但沒有出家,而是做居士,到了二十歲才出家,受了具足戒,成為比丘尼。”比丘尼有些掩飾不住的得意:“我是師傅座下最年輕的比丘尼,也是最純淨的。”
“你師傅……是叫阿難大師吧?”
比丘尼皺了皺眉頭,搖搖頭說:“我們不叫大師,而是叫阿梨耶,就是有高的德行,高智慧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