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重創扶南人,那麼就算這一戰能贏,那也只是暫時的,扶南人稍作喘息,又會捲土重來,日南必然成為太子心頭的一根刺啊。”
孫登沉默不語,他當然知道日南麻煩,要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這就是一個坑。
“太子,元遜說得有理。”謝景慢吞吞的說道:“交州已經是第二次徵兵,這次如果不能解決問題,那麼不會第三次兵可徵了。民怨沸騰,萬一有所不測,只怕……”
孫登瞟了謝景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書,怔怔的看著諸葛恪:“元遜,你實實在在的對我說,你有把握嗎?”
諸葛恪一愣,抬起頭迎著孫登的目光,略作思索,重重的點頭道:“臣……有把握。”
“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孫登用手指著諸葛恪:“呂將軍有傷在身,不能指揮戰鬥,我讓你全權負責這次與越軍合作的戰事,你可千萬不能大意。”
諸葛恪向後退了一步,拜伏在地,大聲應道:“喏。”
孫登設宴,為關鳳和孫尚香等人接風洗塵,隨後就以身體不佳為理由,將軍權交給了諸葛恪,由諸葛恪全面負責與關鳳合作。關鳳知道,孫登這麼做,一方面是不願意以太子之尊與她一介女流並肩作戰,二是無法承擔戰敗帶來的嚴重後果,所以事先要找一個退路。如果打贏了,諸葛恪有功,他也有功,如果打輸了,他當然還是逃脫不了責任,但主要責任將由諸葛恪承擔,他最多隻是用人不明的過失,和直接指揮失敗的後果還是有區別的。
關鳳能理解孫登此時的作法,她答應了,再說了,她也覺得和諸葛恪合作比較爽快些。倒是孫魯班對孫登表現出來的懦弱十分不滿,暗地裡嘀咕了幾句。她一直希望孫登能和孫紹一樣身先士卒,親臨一線,可是孫登在這一方面實在和孫紹不能比。
按照關鳳的計劃,主戰場還是由吳軍出戰,只是她支援了諸葛恪不少箭矢和強弩。雙方在長山再戰半個月,吳軍還是利用強弩和火攻對付扶南人的象兵,而範長也耐心的用戰象不斷的試探、消耗吳軍的精銳力量。諸葛恪請關鳳帶來的越軍士卒代替了那些只能助助威的郡兵,幫助防守,同時把那些長於挖坑、短於戰鬥的郡兵撤到了後方,在選擇好的地方開始了大規模的挖坑運動,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長山的吳軍慢慢的露出了難以為繼的頹勢,終於在一次猛攻之後,被範長的戰象突破了陣勢,一潰千里。
看著豕突狼奔的吳軍,範長並沒有急於追擊,他先派出了斥候打探日南境內的訊息。一天後,斥候回報,日南境內的稻田剛剛收割完畢,百姓已經撤離,吳軍之所以堅持到現在,應該是掩護百姓收割的,而且吳軍正在急速後撤,一天就奔了近百里,他們一路上丟下了不少軍械和旗鼓,看得出來,他們計程車氣已經崩潰,不堪再戰。
範長仰天大笑,他一面命令人四出掠食,一面帶領大軍越過長山,銜尾直追,他的速度並不快,吳軍跑得再遠也沒關係,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殺傷這些已經潰不成軍的吳軍,而是整個日南,他要一直趕著吳軍走,把吳軍趕出日南,甚至趕出九真。
在接下來的十天時間內,吳軍組織了幾次伏擊和反攻,但是在一百多頭戰象領頭的扶南軍面前,他們的反擊顯得十分無力,往往是一觸即潰,最後已經流於形式,諸多跡象表明,吳軍只是職責所在,不得不做出竭力抵抗的意思,實質上並無鬥志。
經過大半個月的謹慎行軍,範長走出了長山的叢林,離西卷城不過百里。範長坐在戰象的背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平原,聞著已經帶了些許海腥味的熱風,心情十分舒暢,這次攻入日南的任務已經完成一大半,吳軍被他攆著跑,已經不可能再是他的對手了。只要攻克西卷城,日南郡就是他的了。
範長開始考慮如何攻克西卷城的問題。戰象野戰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