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也不顧。”
桓瀾嘆了口氣,道:“反正這事他肯定算計著殿監他們會施救,所以才有此一招吧。”
“可是事情總有個萬一啊,若是有什麼變數,他不怕傷及自己的兒子麼?”唐謐說著,忽然想起了那個雖然有些好勝莽撞,但也頗大方豪氣的司徒慎,嘆道:“哎,司徒慎到時候可能還會為他爹成為掌門高興得飛上了天呢。”
這時候,兩人發現坐在樹下不遠處的白芷薇、張尉和慕容斐三人正扭頭看向他們,臉上一樣寫著對結果的驚詫與對成人世界的失望。
第三場對決等了很久才開始,待到那一白一灰兩人站在了擂臺之上,唐謐感覺到一種熱切而急躁的情緒似乎在臺下的眾人間蔓延,眾多的竊竊私語彙集在一起,傳到樹上便只剩下嗡嗡嗡的一種聲音。
萬眾矚目的蜀山掌門就要誕生了,可是唐謐忽然卻覺得有些意興闌珊。這樣的人當了掌門又會怎樣呢?有什麼證據能夠扳倒他呢?她雙眉緊鎖,苦苦思索著。
等到唐謐將注意力轉向擂臺的時候,蕭無極和司徒明已經過了十來招。這兩人的劍法都相當沉穩,只是蕭無極似乎更剛猛一些,而司徒明則偏陰柔一些。
“司徒宗主的劍法看上去綿軟,實則綿裡藏針,劍氣甚強。你看掌門的劍峰往往避過司徒宗主的劍峰,就是為了避過那劍氣。”桓瀾在一旁解釋著,可是唐謐的心思已經有些飄離了比武,敷衍著點著頭。
就在她又開始走神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大而沉的聲響從擂臺上傳過來,抬眼一看,只見蕭無極與司徒明的兩把劍已經一同飛上了天空。
“怎麼回事兒?”她急忙拽了拽的袍袖桓瀾,問道。
桓瀾把他的袖子從唐謐手中拽出來,道:“兩支劍上所凝的內力都太強,剛才兩劍相抵,劍上聚力太大,如若他們不鬆手,兩柄劍可能就毀了。”
唐謐只見此時兩劍飛上半空,但仍如有人操縱一般在空中翻飛相鬥,而擂臺上的兩人,握劍之手雖是空的,卻仍然如持劍般揮舞,只是無劍之手卻在不停地變換著手印,便又故意拽了拽桓瀾的袍袖問:“這是御劍術,對吧?”
桓瀾看了她一眼,果然又把袖子拽了出來,說:“嗯。”
唐謐已經無心觀戰,便壞笑著問:“桓瀾,我的魂獸漂亮不?”
桓瀾一聽,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原來那夜他中了幻蝶之毒神志雖不清,可發生了什麼他腦海中還是有印象的,只是那印象尤如醉酒之後的記憶,模糊而不真實,似有似無,唐謐她們不提,他自然全當那就是幻覺,此時被她這麼一問,他只覺得無處躲藏,恨不得馬上跳下樹去。
可桓瀾終究是沒有挪動一下,生硬地扭過頭去不看唐謐,冷冷地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唐謐“嘿嘿”奸笑兩聲,四下環顧,正想再找點什麼事逗一逗這喜歡裝酷的小P孩,就聽見樹下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呼:“啊。”
“大家都沒想到會是……”她把臉轉向擂臺,話未說完,愣在了那裡。
擂臺上蕭無極和司徒明兩人相對而立,蕭無極的劍已入鞘,而司徒明的劍則躺在擂臺上。只見司徒明一拱手,道:“掌門的御劍術出神入化,明絕非敵手。”話落,他一揮手,那柄被擊落在地的劍飛入了他的劍鞘。
樹下的眾人一下子沸騰起來,歡呼與恭賀之聲交匯成一片嘈雜的海洋,而唐謐被淹沒在其中,一時間完全無法思考。
怎麼會是這個結果?完全不合邏輯?到底什麼地方出錯了?她自問卻無法自答。
“你,覺得會是掌門麼?似乎說不通啊。”桓瀾問道,一樣地滿臉惑色。
唐謐看到地上歡慶湧動的人群中,有三個凝立不動的少年,也正有些迷茫地望向自己,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