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萬的琴;
那些桀驁調皮的瞬間,無不升華著難以衡量的少年心思。
三角區的煙味,即使人離開後,經久不散。
緩上幾分鐘,晏千帶著雲月經過的時候,後者不是沒注意到掉落在地面上,被忽視的煙尾,視窗的風一吹,是奇異的菸草香,留存時間太久,寡淡又落寞。
他們沒作任何的停留。
……
西廳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晏老是喜靜之人,偶爾又特別愛湊熱鬧,出門在外也是個多管閒事,拔刀相助的老頭子,在家對小輩們嚴厲兇狠,不過在小小輩這裡,就溫和多了。
那些奶萌奶萌的人類幼崽,穿上冬衣就像是糰子似的,不到人的腿高,蹦蹦跳跳,咿咿呀呀,吵鬧得恰是時候。
晏老嘴上沒怎麼說,眼神倒是沒從這些小娃娃身上移開過。
所謂隔代疼,隔得越多就越疼。
他身邊的管家看出老爺子的心思,喜滋滋地湊上前,拉攏幾個小孩往老爺子這裡湊,混混眼熟。
看他們個個甜生生地叫“爺爺”,晏老心裡別有一番滋味,他都過起高壽了,卻只有兩個孫子,人家戰友們的重孫一個接一個的抱,上回還給他看照片,那幾世同堂,看到人實在羨慕。
再想想自家的那些孫子——晏老不由得皺眉,問向管家:“老大老二怎麼都沒見人影?”
好好的壽辰,親孫子都只是過個面,放他一個老頭子無聊地只能去看看別人家的娃娃。
管家的嘴到底會哄人,在老爺子耳邊說道:“二公子剛回來沒多久,應該是給您準備禮物了。”
“他能準備什麼東西。”
“二公子在這方面向來上心,可孝順晏老您勒。”
這話多少哄到晏老了,畢竟全宅上下都知道那二孫子生性冷淡,能讓他上心的事情少之又少,晏老算一個,往年過生日都能準備讓晏老稱心如意的禮物。
晏老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感慨一句:“今年不知道他能送點什麼。”
似乎想到什麼,他又說:“今年估計他送不到我想要的禮物。”
管家疑惑:“晏老您……”
“今年我希望他早些成家。”
這大廳內,聚的都是三三兩兩的人,有一家子,也有剛成婚的小輩,彼此間熟稔地交談,其樂融融,而晏家的那兩個小輩,不論大孫子還是二孫子,在天倫之樂方面總是有所欠缺。
晏老並不想做一個催婚的老頭子,再者他知道自己也催不了什麼,因此他想要的禮物就變得很難實現。
“也許二公子並不像我們所看到的那樣。”管家寬慰,“他是一個有自己規劃的人,有些事情做長輩的不能逼得太緊。”
話是這個理,不過……
晏老再去看熱鬧廳內那些跑來跑去,歡呼雀躍的小孩子們,撫了撫額頭,說句實在話,他想抱重孫了。
不過這個想法,怕是隻能在大孫子這裡實現。
他們年紀不小,前幾年就應該結婚來著,拖這麼久的話只會越來越拖,最好是今明年就定下來,這樣也方便他老人家看看孩子,萬一哪天撒手人寰也不會有太多的遺憾。
晏老對管家揮手,吩咐道:“去把老大叫來。”
晏南風已然安定,做長輩的催一催,無妨。
過一會兒,管家過來,領來的卻不是晏南風,而是慕青椋。
晏老嘴上沒說什麼,看到這個女人泛白的眉頭都輕輕皺了下,“南風人呢?”
慕青椋經歷過不少場合,饒是剛才在書房氣急敗壞一番,現在依然能保持該有的得體和端莊,笑著對老爺子說:“他有點事,去了別處,可能待會就過來吧。”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