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的一算,今年反而是歷年來掙錢最多的一年。
而吏部的考績,因為登州府這兩年的優異表現,自己也難得的被評了個上上。
「使君,今天文登碼頭還是如往常一樣,沒有那艘飛剪船的影子。」
自從李寬跟隨倭國遣唐使出海之後,淳于難每天都要安排人去碼頭蹲守,看看那些船隻什麼時候回來。
一方面,這是朝廷的壓力,程家、尉遲家、房家都有人捎口信過來,詢問出海船隊的情況。
另外一方面,他也是要確認一下李寬到底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如果回不來了,那麼登州的不少產業,淳于家就要重新算計一下,看看怎麼把它們瓜分了。
「到今天為止,已經是出海一個半月了吧?」
淳于難喝了一口小酒,眯著眼睛問道。
「使君,準確的說是已經出海四十六天了。」
「繼續觀察,一有動靜,立馬報告。」
……
文登縣衙。
「姑娘,你就多少吃一點嘛。」
雲兒看著有點消瘦的紫霞,也露出了愁容。
自從李寬出海之後,文登城裡就一直有流言說船隊回不來了,船隊九死一生了之類的,搞得紫霞慢慢的都有點茶飯不思了。
「我不餓,你放在那裡吧。」
「姑娘,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之前王爺不也說了嗎,這次出海慢的話可能要半年才回來呢。」
「大海那麼大,不知道船隊會不會迷路呢;船隻要在海上漂泊那麼久,王爺身邊也沒有個人伺候,雲兒,我真的好擔心。」
紫霞淚眼汪汪的,眼神沒有焦點。
「我聽戴全師傅說,新式的飛剪船很穩的,出海也有專門的指南針,不會有事的。」
雲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種事情,你說一千遍一萬遍也沒啥用,又不是有電話,可以直接確認。
「希望如此所說吧,雲兒,你陪我再去寺廟裡拜一拜吧。」
……
太極宮。
「還是沒有寬兒的訊息嗎?」
李世民批閱完一天的奏摺,抬頭問站在旁邊的李忠。
「登州府一切正常,但是楚王殿下出海暫時還沒有回來。」李忠小心翼翼的回答,根據他這些天的經驗,這個時候李世民的脾氣是最暴躁的。
「你有沒有去調查過,到底登州去倭國需要多長時間,風險幾何?」
李忠:……
只要說到李寬,十次有八次自己都要被罵,李忠覺得寶寶心裡好苦。
不過,這個時候的李世民也不是為了要什麼答案了,純屬就是發洩心中的不滿與擔憂。
「陛下,百騎司已經安排人在文登碼頭守候,一旦楚王殿下回到登州,就會有快馬來報。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你下去吧。」李世民發洩完之後,神情變得有點萎靡。
……
「褚主薄,這段時間已經陸續抓了幾個想偷偷進入製鹽作坊和造船作坊的人了,是繼續看守起來嗎?」
褚遂良這段時間壓力也是大增,就連互助小學的藏書館都去的少了。
「賊心不死。」褚遂良臉色一冷,「讓護衛隊嚴加看管,務必不能走脫了。」
「明白,要不要審一審?這幾撥人。很可能不是同一個人派的?」
「不用審,等王爺回來再定奪。」
褚遂良這麼做,也是深思熟慮之後作出的決定,這些人是誰派的,即使不用審,也能猜到一個大概,但是一旦審核的資訊傳出去之後,難保不會刺激一些人狗急跳牆,而當務之急,登州府需要確保穩定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