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前腳剛剛報喜,結果一回頭就被人打臉了。
「範文,那蘇烈當真是有同意的意思?」
張儉皺著眉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怎麼應對這麼局面。
自己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啊。
堂堂一個刺史,被人衝到刺史府中追責,張儉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
蘇烈腦子進水了嗎?
這樣不把刺史當回事?
「使君,那個薛仁貴已經衝進來了,揚言要是你再不出面,他就要砸東西了!」
薛禮出征之前,李寬可是給他打過氣的,但凡是路上的州府有哪個敢難為大軍的,一點都不用客氣,出了事情他全部兜著。
本來就是幾千騎兵孤軍作戰,要是被誰拖個後腿,生生的錯過了戰機,那可就鬱悶了。
再說了,薛禮如今好歹也是楚王府的護衛統領,河間郡王的女婿,又立下如此大功,張儉一個朔州刺史,雖然品級比他高,還真是管不了他。
「使君,那個蘇烈著實是有同意的意思,但是說要跟薛禮商量。」
後院之中,範文臉色蒼白的給張儉解釋著,生怕他怪罪自己。
「那個薛禮是什麼來頭?」
張儉隱約感受到了一股古怪,似乎蘇烈太過重視薛禮的意見了。
「聽說是楚王府的護衛統領,是楚王殿下的得力幹將!」
範文作為一名合格的幕僚,對於長安城裡各種人物的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
「什麼?那你怎麼沒有早告訴我?」
張儉一聽,立馬臉色一沉,滿臉不悅的看著範文。
「楚王殿下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長安城裡,有誰在他手上佔到過便宜,他那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啊,又深的陛下信任,你說你……」
這幾天,張儉已經知道蘇烈帶領的這支大軍出征的背景了,可是,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蘇烈這個行軍總管身上,並沒有留意其他人的情況。
如今猛然知道李寬的護衛統領居然是行軍道副總管,而自己居然想要從他手裡搶功勞,自己這是……
「妖言惑眾楊本滿號」可謂是名滿大唐,要是到時候楚王殿下來一個「搶人功勞張儉號」,那自己還要不要在大唐混了?
自己的臉皮可沒有楊本滿那麼厚啊!
「使君,前段時間,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不是都有派人來探聽使君的口風,話裡話外都有拉攏使君的意思,我們幹嘛要怕他一個楚王呢?」
「哎,你看你,每天記著長安城各家勛貴的情況,也知道薛禮是楚王府護衛統領,怎麼就沒能正確認識楚王殿下的影響力呢?向我們這樣的人,得罪哪個親王,也別得罪楚王殿下這樣的啊。」
張儉嘆了一口氣,「算了,趕緊出去見一見薛禮吧。」
……
「誤會?」
薛禮看到張儉的時候,正打算發飆,沒想到幾句話下來,自己這罵人的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絕對是誤會,我是讓範文去跟蘇將軍商量一下,看看還有什麼是我們朔州府可以幫上忙的,可是這傢伙擅自做主,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回頭讓他專門給薛總管陪酒三杯。」
張儉臉露微笑,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剛剛還在大發雷霆。
「既然是誤會,那解開了就好了!王爺可是專門吩咐過我,誰敢給大軍使絆子,讓我不要客氣,出了什麼事都由王爺負責呢。」
薛禮狐疑的看了一眼張儉和範文。
而張儉心中卻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好在及時止住了,要不然到時候楚王殿下絕對跟自己沒完。
「雖然是誤會,不過也是給薛總管新增麻煩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一會就在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