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取了極端的自救策略。他帶領馬永成等親信宦官,深夜向武宗哭訴求情,巧妙地將自己塑造為受害者,聲稱王嶽等人意圖限制皇帝的自由,而所謂的“玩樂”不過是生活小節,無關國家大政。劉瑾的花言巧語和情感攻勢,成功打動了武宗,後者勃然大怒,立即決定逆轉局勢,不僅沒有懲罰劉瑾,反而將劉健等人的支持者王嶽、範亨、徐智等人視為敵人,下令將他們貶謫南京,並派遣殺手在路上截殺了王嶽與範亨,徐智雖得以倖存,但也遭受了殘酷的肢體傷害。
四、欺下瞞上
劉瑾在取得武宗的絕對信任後,其權勢如日中天,他開始肆無忌憚地排除異己,欺壓臣僚,操縱朝政。首先,他藉故打擊了反對他的核心人物,如將戶部尚書韓文革職,對敢於上疏請求保留劉健、謝遷等正直大臣的給事中呂翀、劉郤等六人施以杖刑,同時,還杖責了御史薄彥徽等十五人,以此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連遠在南京的官員,如武靖伯趙承慶、府尹陸珩、尚書林瀚等,只要與反對他的奏疏有關聯,皆難逃懲罰,或是被逼辭職,或是削減俸祿。更有甚者,南京的幾位官員,如副都御史陳春、御史陳琳、王良臣,以及主事王守仁,因救助戴銑等人而遭到貶職或杖責。
劉瑾的暴虐不僅僅體現在對官員的個人打擊上,他更編織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監視網,派遣校尉到全國各地秘密偵查,任何微小的不滿或異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禁止官員之間相互救援,使得朝野上下人人自危,不敢發聲。同時,劉瑾利用手中的權力,大肆提拔親信至邊疆重鎮,進一步鞏固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在論功行賞時,他濫用職權,隨意提升官校,甚至假借皇帝之名,賜予數百人錦衣官職,無視制度,妄自尊大。
此外,劉瑾還透過篡改文化成果來栽贓陷害。在《通鑑纂要》完成後,他無端指責翰林編修官工作不力,導致眾人受罰。而對那些依附於他的文華殿書辦官張駿等人,則給予越級提拔,即便是裝潢工匠這樣的底層人員也被破格授官,這種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的行為,進一步加劇了朝政的混亂。
劉瑾還發明瞭一種殘酷的懲罰方式——特製的重枷,以此來折磨那些稍有微詞的官員,如給事中吉時、御史王時中等,許多人被折磨至瀕死才被解下枷鎖,有的甚至直接死於枷鎖之下。錦衣衛監獄因關押過多的囚犯而擁擠不堪,任何試圖對囚犯表示同情的官員,如錦衣衛僉事牟斌,也遭到嚴厲的懲罰。劉瑾的殘暴還體現在他對進諫者的無情打壓,如府丞周璽、五官 監 候 楊源皆因直言進諫而被杖斃。
在處理朝政事務時,劉瑾更是狡猾地選擇在武宗沉浸於玩樂時奏事,利用武宗的厭煩情緒,快速決策,使得許多決定未經深思熟慮便付諸實施。久而久之,武宗也對頻繁的政務干預感到厭倦,一句“我用你幹什麼?別來打擾我!”無意間給予了劉瑾更大的獨斷空間,使其得以在沒有皇帝直接監督的情況下,更加肆意妄為,獨攬大權。
五、黨同伐異
正德二年(1507年)三月,明朝的朝政經歷了一場重大的風波。當時的權臣劉瑾,利用手中的權勢,對朝廷中的異己勢力進行了殘酷的打壓和排斥,這一行為在歷史上被稱為“黨同伐異”。
劉瑾首先拉出一份“奸黨”黑名單,這份名單上包括了大學士劉健、謝遷,尚書韓文、楊守隨、張敷華、林瀚,以及郎中李夢陽、主事王守仁等眾多朝廷中的忠誠正直之士。這些官員在朝堂之上以忠言直諫著稱,卻因此成為了劉瑾的眼中釘。
為了展示他的權威,劉瑾在三月二十八日這一天,召集了所有的群臣,讓他們跪在金水橋南,然後親自宣讀了這份黑名單。這一舉動無疑是對這些官員的極大羞辱和打壓,也顯示了劉瑾在朝廷中的絕對權威。
除了打壓異己,劉瑾還採取了一系列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