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拒絕。
隨後,監察御史王時柯上疏,直指“議禮諸臣”如桂萼等因迎合上意而獲得晉升,而那些敢於直言的大臣卻遭到貶謫或懲罰,他呼籲皇帝應廣納忠言,區分忠奸,建議寬恕如薛蕙等直臣,同時允許方獻夫等人辭職,以平息爭議,恢復朝堂的公正與和諧。
最終,在九月五日,明世宗採納了方獻夫、張璁、桂萼等人的意見,正式確立了“大禮議”的解決方案,這一決策不僅鞏固了世宗的皇權,也讓方獻夫等支持者得到了皇帝的極大信任與恩寵。
三、激流勇退
嘉靖三年(1524年)的秋天,方獻夫在經歷了“大禮議”風波之後,面對朝堂上持續的爭議與個人聲譽的兩極分化,內心開始萌生退意。九月二十五日,他首次跟隨張璁嚮明世宗提出退休的請求,希望能在政治的激流中抽身而出,尋求一份寧靜。然而,明世宗對方獻夫寄予厚望,不願輕易失去這位得力助手,因此並未批准他的請求。方獻夫並未因此放棄,十一月五日與十二日,他又兩次上疏,表達了自己堅決的退休意願,但均遭到世宗的慰留與拒絕。在這一過程中,方獻夫展現了一種淡泊名利、追求內心平靜的心態,同時也反映了明代士大夫“知進退”的傳統美德。
十二月七日,方獻夫轉換策略,不再直接請求退休,而是提出將“大禮議”的整個過程編寫成書,請求公開發行,這一提議意外得到了明世宗的同意。這不僅顯示了方獻夫對於歷史記錄的重視,也巧妙地將自己的立場和觀點透過文獻形式流傳後世,為自己的政治生涯留下了一份重要的歷史見證。
嘉靖四年(1525年),方獻夫的家庭因素成為了他繼續請求離京的契機。四月二十一日,他以妻子希望送兒子返回家鄉為由,再次嚮明世宗提出申請,這次他的請求得到了皇帝的體諒與批准。這一安排,某種程度上緩解了方獻夫的個人困境,也體現了明代君臣關係中人性化的考量。
然而,方獻夫的退休之路並未就此暢通無阻。嘉靖五年(1526年),在身體狀況不佳的情況下,他於四月十三日請求留在家鄉養病,但明世宗考慮到國家需要,不僅未予批准,反而在冬季將其擢升為少詹事,加重了其職務。方獻夫在五月二十二日再次推辭這一新任命,表達了繼續在家養病的願望,但皇帝的態度依舊堅決,要求他迅速回京赴任,顯示了朝廷對方獻夫能力與貢獻的高度認可。
四、詔修大典
嘉靖六年(1527年),方獻夫在明世宗的直接任命下,參與了一項文化與政治意義並重的重大任務——《大禮全書》的纂修工作。此書的編纂旨在進一步明確和鞏固明世宗在“大禮議”中的地位及理論依據,具有極高的歷史與政治價值。方獻夫與霍韜等同僚一同被任命為纂修官,他們在學術上的深厚功底和對“大禮議”的深刻理解,使得他們成為這項工作的不二人選。方獻夫與霍韜的密切合作,不僅基於同鄉之情,更在於對“大禮議”立場的共鳴,兩人聯手向世宗上書,借古喻今,引用歷史案例來強化世宗政策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強調皇帝過繼給先帝為子的主張並非出自古人之口,而是王莽等奸臣的誤導,從而為世宗的決策正名,這份論述得到了明世宗的認可,並被送至史館供纂修官參考。
與此同時,方獻夫的仕途亦迎來了新的挑戰與機遇。他與霍韜一同被任命為經筵日講官,負責為皇帝講解經史,這是對臣子學識與品行的高度肯定。方獻夫在處理具體案件時展現出了公正與擔當,如在複審李福達案時,他力排眾議,減輕了馬錄的刑罰,體現了其在法律面前的獨立判斷與人文關懷。
此外,方獻夫在九月的任命中,不僅擔任了禮部右侍郎,還總領大理寺事務,充分展示了他的多面才能與世宗對其的信任。在人事任免方面,方獻夫積極推薦人才,對兩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