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瓦齊統治的否定,也是對清朝強大國力的認可。
到了乾隆十八年(1753年),杜爾伯特部的三位重要領袖——車凌、車凌烏巴什、車凌蒙克,面對準噶爾部的壓迫和排擠,意識到依附於這樣一個不穩定的政權並非長久之計,於是決定率部眾三千七百餘戶,總計一萬五千多人,離開準噶爾,歸附清朝。這一事件不僅展示了清朝對周邊少數民族的強大吸引力,同時也表明了準噶爾內部矛盾已經達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
同樣是在這一年八月,輝特部的阿睦爾撒納和其他宰桑、臺吉,包括和碩特部的臺吉班珠爾等人,也帶著他們的部眾前來歸順清朝。這一系列的事件,無疑是對準噶爾統治集團的重大打擊,不僅嚴重削弱了其軍事力量和社會基礎,也為清朝進一步瞭解準噶爾的情況提供了寶貴的機會。
對於乾隆皇帝而言,這些部族的歸附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一方面,它標誌著準噶爾部多年來試圖維護的統一局面開始崩潰;另一方面,這些歸附的部族為清朝提供了一個瞭解準噶爾內部狀況的機會,使得乾隆帝能夠更好地制定針對準噶爾的戰略決策。
四、反叛失敗
清朝經過數代的努力,已經基本實現了全國的統一,唯有西北邊疆地區仍處於準噶爾貴族的控制之下,這對清朝的統治構成了持續的威脅。面對這一挑戰,清朝政府一直在積極籌備,力求解決來自西北的隱患,以達到全面統一的目標。
乾隆時期,厄魯特三車凌和阿睦爾撒納的歸附為清朝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機會。透過這些部族的內附,清朝獲得了大量關於準噶爾內訌的資訊,瞭解到達瓦齊統治下的準噶爾已經失去了民心,內部矛盾重重,各部落之間互相猜忌,達瓦齊本人更是失去了眾多部眾的支援。
基於這一情況,乾隆帝決定趁此機會出兵準噶爾,完成統一西北的大業。阿睦爾撒納向乾隆建議,應當選擇春季作為出兵的最佳時機,因為此時達瓦齊準備不足,且無法遠逃。他還提出,清軍可以在額爾齊斯河附近屯田,以保障糧食供應,並建議派遣精銳部隊佔領有利地形。
乾隆十九年(1754年),乾隆親自起草了討伐準噶爾的檄文,明確了出兵的理由和目標。到了乾隆二十年(1755年)二月,清軍按照既定計劃,兵分兩路向準噶爾進軍。北路由班第擔任定北將軍,阿睦爾撒納為定邊左副將軍,從烏里雅蘇臺出發;西路則由永常擔任定西將軍,薩喇爾為定邊右副將軍,從巴里坤向伊犁地區推進。
清軍此次行動得到了天山南北各族人民的廣泛支援。長期以來,準噶爾貴族的統治不僅殘暴,而且內鬥不斷,使得各族人民深受其害。因此,當清軍進入準噶爾地區時,許多部落的領袖帶領部眾前來迎接,有的攜帶乳酪、羊馬等物資支援清軍,沒有出現任何抵抗的情況。這充分說明了當地人民對於清軍到來的態度,他們渴望結束混亂的局面,實現統一和安定。
達瓦齊對於清軍的突然行動顯然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面對清軍的強大攻勢,他的部下紛紛倒戈投降,導致了整個局勢的迅速崩潰。最終,達瓦齊僅帶著少數親信逃往天山以南,企圖尋找避難之所。然而,他在烏什被當地的阿奇木伯克霍集斯抓獲,並被送交給了清軍。
五、幸運結局
達瓦齊被清軍俘虜並押解至北京後,按照清朝的傳統,在午門舉行了盛大的獻俘儀式。這是清朝用來展示其權威和勝利的一種方式,同時也是向國內外宣示其統治合法性的手段之一。在這樣的儀式中,被俘的敵人通常會被展示給公眾,以此彰顯朝廷的威嚴。
然而,對於達瓦齊的命運,乾隆帝展現出了不同於尋常的寬宏大量。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農曆四月二十七日,正值乾隆帝為皇子嘉親王(後來的嘉慶帝)冊封副都統內務府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