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過這話,葉文轉身就走,再不回頭看曲荒半眼,他心中卻是在暗暗說道:“從此以後,任何人對我葉文來說,只剩下利用,再無真情實義。”
有這般想法,自然是因為葉文的眼光卻是長遠了,但心胸卻絲毫沒有開啟,反倒是因為這件事變得越來越窄,方才那一番話,說得好聽,只因為他目光放開之後,自能想到這話應該如何說,才能顯得自己的心胸也已經放開。
可實際上,葉文的心境卻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無論走向哪一邊,都需要眼光更遠更高,曲荒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位弟子,眼光是高了,卻越走越窄。只因為葉文心中對這次被驅逐出滅獸營,是有著極大的怨氣的,所謂不埋怨曲荒,他又怎麼可能不埋怨,可這種埋怨和對曲荒的感激,交織在一起,讓他前幾日越想越是頭痛,直到最後索性拋開這些,只將曲荒想做可以利用的物件,才終於擺脫了那種糾結的苦痛,這也讓葉文意識到,擺脫或是逃避開所謂的情義,順著自己的一切去思慮,人反倒更能夠舒心。
說起來,這番對師父曲荒的話,也不算全是假的,他卻是要改調這傲慢之心,當然這改只是隱藏罷了,他若是瞧不上什麼人,也不會直言,只會掩藏在心中,若是此時的葉文回到當年,是絕不會主動離開六字營的,反倒會和六字營的師兄弟好好相處。
離開西門守衛營的葉文,忽然覺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人,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就這般一路走一路想,眼見快到了古木林野,忽然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正前方,看著自己笑。
這一下,葉文猛然想起自己現在的心思到底像誰了,正是像眼前的這位,曾經十字營的隊長,楊恆。
“楊恆師兄,特意在此,為了等我麼?”葉文笑意盈盈的上前。
楊恆見他如此,反倒是有些驚訝,在他心中葉文雖然聰明,但都是小聰明,否則也不會這般卻對付乘舟了,只因為沒有看清大勢,乘舟早已經是眾多武聖關切的物件,去找乘舟麻煩,就是自己找死。
這樣的葉文,在被羈押、又被驅逐之後,應當會激發他那股傲慢,以至於心中滿是怨言,見了自己,相當當初自己沒有答應他一同來,更應該沒有好臉色的,卻怎麼會這般雲淡風輕的微笑?
到了這個時候,楊恆倒是沒有什麼顧忌,直言道:“葉師弟不是該憤怒,該生氣麼,就算壓抑住了這股憤怒,也應該板著臉見我,就算能夠故做笑容,也不會如此的輕鬆,這一點我還是分得清的。”
“楊師兄怎麼知道我被驅逐了?”葉文依然微笑,不過問了這一句後,便自問自答道:“是了,楊師兄的師父之一是律營的主將羅烈,自是從他那兒打探到的。”
楊恆點了點頭,道:“放心,我會保密,不會對任何人說,營中其他弟子只會猜測你們離開的原因,就算猜到是被驅逐,也永遠無法得到正面的通告。”
說過此話之後,楊恆又道:“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葉文見楊恆不依不饒,索性道:“這個問題有回答的必要嗎,既然已經被驅逐了,憤怒又有何用,這幾日我想得明白了,對付乘舟是一件蠢事,傲慢是一件更蠢的事,我現在要做得就是離開滅獸營後,更勤修苦練,總要證明自己並不弱於你們任何一位從滅獸營學成歸來的人。”
楊恆聽到這番話,哈哈一笑,道:“好,很好,葉文師弟有這等志氣,師兄為你高興。”
不等葉文應答,楊恆再道:“只是師弟你對乘舟就沒有任何的怨言了嗎,你就真個這般釋懷了嗎?”
葉文不知道楊恆這般說是什麼意思,只是從表面聽起來,這廝好像是要挑撥自己再去對付乘舟一般,只是自己如今的局面是不可能對付乘舟了,就算自己傻到魚死網破,既然不能呆在滅獸營了,拼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