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說了,可張召的口氣還是忍不住有些怨味,語調有些重,一旁童德聽了,急忙說道:“這小子昨夜吃多了。睡得太死,吵他起來,才有些脾氣不好,畢竟還是個哈子。劉教頭……”
童德這般說。自然是擔心張召忍不住頂撞了劉道,如此一來。這路上可能就要出現他沒法子掌控的事情發生,對於他要完成這次任務可就麻煩大了,他可不敢在幾乎要成事的情況下,鬧出這等紕漏。否則張召和劉道又矛盾,按照往日的童德的性子來說,他心中定會幸災樂禍,就算嘴上去勸,也會依靠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假意勸說真則火上澆油的。
莫說張召年紀還小,沒那麼多腦子。就算此刻是張重在這裡,也猜不出童德想什麼,張召只道是大管家在提醒自己該如何化解,如何說話。當下反應過啦,未等童德說完,就接話道:“教頭勿怪,小子雖然體悟道根基的重要,也自以為改調了早先多年的惡習,可前夜教頭和父親都誇讚了我,昨日又得意忘形的大吃特吃,一下子沒收住,這早上就起晚了,小子今後定然時刻警醒,任何時候都不忘教頭提點,方才語氣有些重,心中還有些牴觸教頭,還請教頭原諒。”
劉道聽後,連連點頭,方才他見張召一來就面色呆滯,到自己說過話之後,明顯就不高興了,差點就要爆發的時候,又見童德碰了碰張召,張召回頭之後,再回過來時,顯然是壓制住了火氣,口中雖然說受教,可語氣仍舊不善,這一切,就算這張召再如何刻意壓制,劉道也不是傻子,都看在眼裡,聽在耳中,心中便有些疑惑,這小少爺前天晚上和現在怎麼判若兩人,是否前天是故意在老爺面前裝成那樣的。直到方才,聽那童德解釋之後,張召也算是真正平靜了下來,恢復了前天晚上那種沉穩和誠懇,劉道這才放下心來,也明白了小少爺這般的因由,當是一時放鬆了心境,回到家中太過高興,亂吃亂喝,又被人吵醒,才會如此,畢竟這張召很小的時候就錦衣玉食,受盡老爺寵愛,在這衡首鎮的孩子群中,算是個小霸王,如今能有這等轉變,偶爾沒能控制住,還是情有可原的,只要時間一久,習慣徹底養成,心底也真正意識到習武之重,其他一切便都會好的。有了這個想法,劉道這便說道:“小少爺能夠這般快就明白,難能可貴,劉道還是要多多誇讚小少爺,一是小少爺真個值得誇讚,二是劉道要助小少爺破了那些個心魔,可不要因為聽到誇讚,而得意忘了形。從來不受誇讚的人,雖然不會得意忘形,可一旦遇見誇讚就容易出問題,小少爺要學會在得意之時,不要忘形,這一點在武道中極為有用,無論是面對荒獸或是其他武者時,真正的鬥戰搏殺,還是整個武道修行之中,都需要記住。”
一番話說下來,張召再次拱手道謝,一臉誠懇:“多謝劉道教頭指點,我張召能遇見你這樣一位願意傾心相授的教頭,確是難得,那武院教習除了教些招式,便很難和你說他們習武中的心得、經驗,確是不如自家教頭來得好。”張召的這個馬屁拍得非常到位,聽得劉道是心花怒放,當然面上卻只是微微一笑,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小少爺就上車吧,現在開始,我就是車伕,不是什麼教頭。”說著話,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召點了點頭,“有勞劉教頭了。”說過話,這便縱步上車,心中卻是惡狠狠的罵著:“這該死的劉道,要不是為討爹的喜歡,老子才懶得理你,還好這一路你不過是個車伕,以後回了三藝經院也用不著見你,要不還不煩死了,待以後從三藝經院學成,最少我也要修到先天武徒之境,便不需要聽你廢話了。”
劉道哪裡會想的到張召一個小孩兒會這般罵他,他也不會認為張召方才那番話是拍他馬屁,在他心中,張召自小嬌生慣養,只有外面小跟班,和家中奴僕拍他的馬屁,如今張召能說出這等話來,定是至真至誠,一個小少爺,是絕無可能學會怎麼去吹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