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寧水郡下九鎮的,那九鎮的方言。除了白龍鎮之外,謝青雲也大概聽得明白相鄰鎮子三金鎮的方言,其他鎮子雖然不明白,但也大概能能辨別出語調,而此人說的卻是我完全不明所以。謝青雲悄然湊近了數丈,儘管謝青雲知道這三藝經院的武者極少,大多教習只是先天武徒或是準武者,但為萬一這下面就是一位武者,直接用靈覺去探,被發現了也就麻煩,所以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很快謝青雲就潛行到了此人所依靠的那棵大樹的頂端,居高直下,剛好月光灑落,照印在此人的面龐之上,謝青雲一瞧,心中忍不住一樂,難怪覺著這人有些熟悉,原來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第一個將自己送來這三藝經院的車伕陳伯樂,還是第一個察覺自己有可能是元輪異化者的糊塗蟲,和陳伯樂雖然沒有太多交集,但謝青雲對他絲毫也不反感,反而再見時,自生出一股子親切之意。只是此時,自不便這般相認,他現下一身本事,真個這麼出現,這個善於聯想的糊塗蟲說不得又得想到自己元輪徹底異化,已經是強者之中的強者了,之後更有可能忍不住和他那幾個老兄弟去吹牛,那可麻煩。再者更主要的,謝青雲要探聽韓朝陽一事,在沒有清楚之前,更是不能顯露身份。不過陳伯樂既然在這裡,那就省得他在去尋其他人來多問了,至少他了解此人的性子,當下從樹上飄然而下,一隻手直接拍在了陳伯樂的肩膀上,跟著靈元湧動,將他一身的酒氣都驅散,最後靈元落在了他的元輪之上,一切動作不過瞬間發生,陳伯樂也是武徒,自能夠感覺到此時自己的元輪已經被靈元所控制,這擁有靈元的當然就是武者,嚇得他一身冷汗,張口就要求饒,卻感覺到自己嗓門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顯然也被對方的靈元給堵住了。謝青雲見他面色漲的通紅,滿目都是驚懼,心中忍不住有些歉疚,不過卻不能不如此做,跟著便出言道:“一會我會讓你能夠說話,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若是敢聲張,雖然會給我帶來些麻煩,但你的命卻會在頃刻間消失。”說過這句,想了想又補充道:“你放心,我與你無冤無仇,捉了你就是要問幾個事情,如實回答,我便會放了你,明白就眨眨眼睛。”這話音才落,那陳伯樂的一雙眼睛這就開始不停的眨了起來,表明心跡。謝青雲瞧他這樣,想到當年的陳伯樂,心境反倒是輕鬆了一些,跟著放開扼住陳伯樂喉處音門的靈元,問道:“你們那獸武者首院有沒有押送京城,你可知道?”陳伯樂一聽,面色恍然,像是明白為何會有人來這三藝經院如此行事了,他在這三藝經院數年,就發生過一次光頭偷糧的事件,再就是今日自己遇上的這位武者,當年那次事情不了了之。至於此時這事,他在聽到對方問出韓朝陽的名字之後,也明白了,這等三藝經院首院被捉一事,放在武國任何郡城之內,都算是一件大事。當下,陳伯樂就如實應道:“首院大人如今到底是在郡城還是被押送去了揚京我也不清楚,不過三日之前還是在郡城的,因為當時郡守大人來過,當著蔣和那混蛋的面提了那麼一句,被我無意中給聽了去。”說到這裡,陳伯樂有些咬牙切齒。道:“首院大人被捉這些日子,都是蔣和那混蛋代行首院之責。”謝青雲微微一愣。隨即又問道:“什麼混蛋,是誰?韓朝陽被捉走的事情。為何在郡裡都有一些人不知?而你卻如此清楚,莫非衙門沒有禁口麼,你們三藝經院的人都知曉了?”陳伯樂見扣住自己的武者,並不像是太過兇惡之人,也就撞了撞膽子,直言道:“那混蛋就是蔣和咯,一直擔任先天門的副總教習,早就和首院大人不睦,如今首院大人蒙難。這廝就耀武揚威起來,今天老子頂了他幾句,他就把老子的教習之位給撤了,又讓老子去做車伕。”謝青雲一聽,下意識就冒出一句來:“怎麼,你是教習?”他還記得當初雖然陳伯樂立了功,將他送去韓朝陽那裡,但韓朝陽並沒有給他升職,只是獎勵了一些錢財。陳伯樂點頭道:“外門一個小教習。承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