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陳昇覺著確是如此,即便被人發現裴元是幕後主使,那王乾或是秦動又能如何,白逵夫婦家中搜出的獸武者印記的磚塊以及毒是自己放入的,他們沒有任何證據,就算也無法證明是白逵夫婦和獸武者有聯絡,這對夫婦也一直都有重大的嫌疑,只能呆在牢獄之中,直到某天“突然”死去。
有了這些想法,陳昇也就不打算再勸說什麼了,從客棧視窗看著裴元的背影遠遠離去,他也跟著一躍而下,從客棧後巷離開了此地,那夏陽回去安排總要許多時間,他不必在此地等著,眼下他還有一件事情要辦,就是去把裴元的動向都和老爺裴傑細細說來,雖然老爺讓裴元做這一切,但所有細節每七日聽上一回,儘管陳昇三天前剛剛稟報過,但今日這事,他還是要提前知會老爺一聲,就算出了事,老爺能兜著,早一點知道,也可以早一些有準備。不長時間,陳昇就回到了裴家,他知道裴元沒有回來,而是去了裴元平日喜歡去的花樓吃酒,那裡有郡裡的一些公子哥們,裴元去那裡可不只是單純的吃酒,卻是要和那些各家武者大家族的公子們拉近關係,將來有事,可以利用,也可以要挾,這一點,陳昇還是挺贊服裴元的,不是尋常的紈絝大少爺可以相比的。
見到裴傑之後,陳昇迅速的將今日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裴傑聽後微微一笑,對陳昇和煦的點了點頭道:“陳昇,這事稟報的很及時,以後有這等你不認同的事情,就可以隨時來告之我,我會有所準備,至於裴元這小子,他愛怎麼做就由得他,出了事,讓他長點記性也好,不出事,算是他的運氣。”
陳昇點頭稱是,這便告辭而出,又重新離開了裴家,他和裴傑之間向來如此,雖盡主僕之禮,卻沒有太多的客套,裴傑說什麼他就聽什麼,說話向來都是很快結束,裴傑也不在意他的行事風格,只要能為自己辦事,就已經足夠,這陳昇可是他裴家最忠實,也最厲害的僕從。
正當陳昇重新回到大街上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確是那衡首鎮張重家的大管家童德,這許久時間,童德一直等機會要謀奪張重的家產,卻始終沒有等來任何訊息,這一日他實在坐不住了,就乘著來寧水郡城結賬接貨的機會,專門在街上溜達,在他每次見陳昇的那間客棧附近溜達,想撞見陳昇甚至是裴元,問他們到底有什麼計劃,相助他奪取張家產業。
“陳兄,是我……”童德見到陳昇迎面而來,當下招手,大步上前。陳昇瞪了他一眼,低聲道:“想死就在大街上招呼,這等非常時期,莫要聲張,我先去客棧那房間,你一會再上來。”說著話陳昇三兩步繞開童德,像是不認識他一般,快速離去,跟著便走到那客棧的後巷,又是飛身上了窗戶,進入了客棧之內。
童德見陳昇如此,知道自己託大了,趕忙平靜了一下心情,不過心中的擔憂也是更甚,生怕裴家騙了他,根本不會幫他謀奪什麼張家產業,童德在客棧之外徘徊了兩圈,終於還是一咬牙走了進去,想著只要裴少不在,他儘可以將自己的要求通通和陳昇講出來,反正他也有威脅裴家的本錢,這事情的所有經過他都寫在了一封信上,藏在自家的床頭暗閣之內,若是自己死了,他已經告之了心腹,去張家宅邸最高的樹下挖出一封信來,那信上寫了留銀子的地點,請這名心腹取了銀子,算是給這位心腹的報答。自然那放銀子的地方,雖然有銀子,也同樣有那封信件,再有一封專門給心腹寫的,讓他將密封的信送到郡隱狼司,送去之後,隱狼司之人會給他更多的銀子,都是他童德留下的,他知道心腹不會提前看那封密封的信,這心腹很聰明,該知道的就去知道,不該瞭解的絕不多問,有銀子引誘,自然要去拿,所以童德覺著這樣萬無一失。
三兩步進了客棧,上了樓,再次見到陳昇之後,童德心情已經平穩了許多,當下拱手道:“見過陳兄,今日來接送藥材,順帶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