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遠處,嚥了咽口水,四處張望。
他的神識可以感覺到已經有不少恢復過來的修士正在猶豫,或許是在猶豫要不要靠近。
畢竟他們之中可能有些人都不知道劍義道尊是渡劫成功還是渡劫失敗。
緩了緩,雲竹徹底想起木之青的話。
“他在度心魔?”雲竹忍不住道,“那這還不算渡劫成功……我們再靠近一千里吧。”
他都顧不上詫異那等天威之下,劍義道尊是怎樣抵抗得了,並且在那仿若天龍的雷劫之下活下來了。
木之青無可無不可,提著雲竹的領子眨眼間靠近了千里。
有不少人像她們這樣做。
雲竹摸著衣襟,對木之青的行為顧都顧不過來。
他踮著腳尖看,除了看到夷為平地的山峰,其他什麼都看不到。
“要不再靠近一點?”他提議道。
木之青瞥了他一眼,“別想了。”
嗯?
為什麼這麼說。
雲竹很快反應過來,拍了拍腦門,“我真的是糊塗了!”
這種話有什麼問的必要。
很快答案就擺在她們面前了。
遠處有一道修士的氣息忽然顯露,那是自天邊而來的流光直接降落在那道氣息之前。
這是一個白衣劍修,板著一張臉,就這樣輕易看破了別人的隱匿術。
“還請退回去。”
萬劍宗的人就在眼前,被抓了個現形的修士什麼都沒說,身影直接消失了,打消了靠近的心思。
而這相同的一幕還出現在各個地方。
劍義道尊不是散修,他的背後有一整個萬劍宗做靠山,萬劍宗幫不了度雷劫,但是怎麼會容許有人將手伸到劍義道尊身上。
什麼撿漏,什麼骯髒的心思都是不存在的。
按理來說修士們都不是傻的,沒人願意得罪萬劍宗。
但是此時的情況不同。
那可是即將飛昇半劫界的人啊!
她們怎麼可能抵禦得了這種誘惑?
於是萬劍宗的劍修便出動了。
雲竹沒管那些犯蠢的人,一直踮著腳尖試圖看得更清楚一點。
他有些焦灼,“劍義道尊的心魔要多久?能不能成功?怎麼看不到他的蹤影呢?”
此時人多眼雜,各種小心思在雷劫褪去之後重新升了起來。
可是天際的太陽照樣升起,很快高高掛在天空上,蔚藍清澈。
“多久都不足為奇。”
聲音的來源有些低,雲竹回頭一看,木之青都拿出個蒲團坐在地上了,老神在在的樣子看得他牙疼。
“不行!我得去打聽一下!”
說完雲竹轉頭就想走。
“站住。”
雲竹一僵,回頭一看,木之青的手掌之間把玩著她那根木棍,笑意盈盈的樣子,“坐下。”
“……”
雲竹掉頭回來,連蒲團都沒心情拿,就地找了塊石頭坐下。
兩人坐在高山之上,外表看著倒是仙風道骨,但是心裡在想什麼只有他們知道了。
雲竹死死的看著遠方,就是不看木之青。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