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就沒有質問我的必要呢。”
“畢竟……”她想了想,笑如燦花,“就是他什麼都沒做,就是他只是路過我身邊,看他不爽的話,我也還是會廢掉他一條手臂呢。”
沈長青,“……”
“沈道友,這需要什麼理由呢?”木之青的聲音越來越輕,“畢竟——玄靈大陸強者為尊。”
“——我就是什麼理由都沒有,隨意打殺了他又如何呢?”
“你!”
“當然,”木之青不甚在意的說道,“玄靈大陸強者為尊,沈道友出身沈家,要是看不慣我的話,也可以動用沈家關係把我弄死。”
她一點都不怕。
沈長青意識到。
而且她還特意將事情弄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一點婉轉不得罪的想法都沒有。
她肆意極了。
在她的眼裡,他沒看到任何忌憚。
她就是陳述一個事實。
她不屑跟他糾結王二的事情。
她也同樣不懼怕得罪沈長青。
她張揚得可怕。
那雙杏眸水光流轉,不過一動,細眉輕微一揚,就邪意叢生。
沈長青從未見過比她還無所顧忌的人。
然而這時,她還靠近沈長青。
“倒是你啊沈道友……”
她眉眼間的肆意邪氣仍在,下半張臉卻冰寒極了。
她很少有這種時候。
她的脾氣看上去壞極了,並且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她大多時候都是帶著笑意的,現在卻是另一個極端。
沈長青看著她靠近,在他面前輕輕說,“作為沈家第一繼承人的你,用幾十年時間來追尋這種事情,真的是——遜斃了。”
沈長青愣愣看著她。
他近距離對視她的眸子,能更清楚的看到她眸子裡的清涼。
她輕輕說道,“沈長青,我真看不起你。”
“……”
沈長青什麼都沒有說,他只是愣愣看了她半響,似乎受到極大的打擊。
木之青等了好一會兒,沈長青也沒有憤怒,更沒有惱羞成怒,暴起傷人一說。
她不由有些失望,不死心的問,“沈道友,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木之青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她生怕自己活得太長。
沈長青目光復雜,內心受到極大的震撼,“我原先……”他啞著嗓子說,“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現在……”
木之青耐心的等他說下去——真是奇怪,這時候她倒是有耐心了。
她不耐煩解釋王二的事情,卻有耐心聽現在的沈長青說話。
“——我知道了。”沈長青看著她,“以你的性子,肯定是不會搭理王二的。”
木之青,“……”
你說什麼?
沈長青卻長呼一口氣,像是解決了多年的心事,“所以,一定是王二自己的問題!”
木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