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泉池是活的。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目光都盯著木之青,如此寂靜,是一件多麼膽寒的事情。
如此詭異。
木之青動了動,在所有人略顯緊張的目光中換了一隻手托腮。
她看著上面,笑盈盈的,“現在可以說說你是怎麼做到了吧?”
木之青像是真的好奇。
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處境。
然而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強裝出來的。
在這個地方她是異端,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她懷以善意。
嵐芙雙手放在腹前,十指放鬆,姿態優雅又美麗。
她是如此美麗,端著一副壓抑巨大喜意的端莊面容也讓人覺得驚豔。
嵐芙輕聲道,“還有不久,便是子時。”
夜裡子時。
她似乎有些抱歉,“差點忘了,在你眼裡此時是正午,包括那些尊敬的客人。”
嵐芙用著溫柔的話語敘述起藏著真相的輕紗。
“你們來了十餘天的時間。每日白天,我和我的族人總是能看到客人們在族中穿梭,在我們的目光下來到有我們在的屋中,在我們的跟隨下來到這座冰山。”
“而到了夜晚,無量哥哥卻會帶著你們在族中閒逛,發起切磋……你沒有參與,否則你可以發現那時的族人不到現在的一半,因為我的族人是需要休息的,沒有客人們那麼好的精力。”
在嵐芙的敘述中,泉池上方開始出現一幅動態的畫卷。
鬍子長老面色警惕的穿梭在各種茅草屋中,在各個茅草屋裡探頭探腦,隱隱看到屋裡有人,他似乎沒有發現異樣,又前往下一個茅草屋。
各個長老來來回回的走過各種小道,動作快速又隱蔽,像是黑夜裡的行者。
而在他們的背景下,是敞亮的白日。
在他們經過的每一處地方,都有族人靜靜看著他們,臉上帶著奇異的笑容,像是嘲笑像是諷刺。
而他們毫無所覺,旁若無人的走過寒巫族的每個地方,感覺不到族人無聲的注視。
木之青甚至看到揹著劍的萬厲在冰山前徘徊。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或許是真相解開時,唯一的觀眾平靜無波,嵐芙內心的喜意收起一些。
她沒有感情的看著木之青,“對了,你是節靈哥哥最好的作品,若是像他們一樣蠢,那真是替節靈哥哥感到不值。”
嵐芙從最高的臺階上一步一步走下來。每一階臺階都是又寬又高,她需要走很多步。
直到嵐芙站立在木之青面前,與托腮的她對視著。
“那你察覺到了嗎?”嵐芙嘴角揚起瘋狂的弧度,“察覺到……你的死期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