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機會,冰心兒能好好把握嗎?”
“什麼冰心兒!以前你都叫冰仙子的!”
好事修士撇嘴,“那是以前!我還是練氣修士,少不得仰望她,可是這都多少年了!我都因為機緣勉強夠上金丹修士的門檻,她卻還耗在金丹上!”
另一人冷笑,“人家至少曾經是驚才絕豔之輩,登上過紫靈橋的金丹比試,曾經被拿來和林廣歸相提並論!你是誰?連金丹比試都不敢去!”
“你!”
木之青坐在窗戶旁,託著腮看著窗外。
“嘭!”
包廂猛的從裡面爆開,木板劃過金丹修士的臉頰。
他怒目圓睜,“你還敢動手!”
“瘋子!誰動手了!”
“不是你還能有誰!”
客棧容不下激烈的打鬥,周圍的修士都被波及,陷入混戰中,一時之間打得敵我不分,憤懣驚怒。
他們從客棧內達到客棧外,從客棧的桌椅破壞到街道的攤位。
節靈輕笑,“你做什麼了?”
木之青攤手,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做。”
她穿著綠衣,坐在窗旁的模樣實在悠閒,若是尋常時候倒也罷了,但是在滿地瘡痍和劇烈打鬥聲中顯得異常刺眼。
節靈挑挑眉。
夥計們點頭哈腰的過來和其他未被波及到戰鬥中的客人們道歉,包括木之青。
木之青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此處可真的是符陣宗?”
夥計愣然,“此處正是!”
“可是符陣城的客棧為何與他地無甚差別?”
“……”
夥計紅了臉,“陣法……小店自然是有的。”
可是當他抬起頭,卻已經看不到人。
他撓撓腦袋,發現自己連她的容貌都忘了。
“你想看那位叫冰心兒的女修渡劫?”
街道中販賣符篆的店鋪比其他地方要多得多,木之青走在街道中,“在客棧這麼長時間,卻只聽到一次與她有關的對話,想來她閉關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
節靈道,“你認為她隕落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木之青微頓,皺眉看著他,指責道,“原來你那麼見不得別人好嗎?”
“……”
節靈指了指自己,放下手,嘆了口氣,“這會兒你倒是把錯放吾身上了。”
就算被木之青這麼說,他還是不惱,溫聲解釋道,“就如同你說的那樣,那個名叫冰心兒的女修從你出南大陸開始便是金丹修士。而那時候距今已有數百年,她如今還能衝擊元嬰,想來也是沒少為了延長壽命做盡了努力。”
他緩緩將推論道來,有理有據。
然而他認真的解釋並不能換來專注的傾聽。
節靈看到木之青的視線落到他身後,微微頓住。
不知道他方才的話她聽進去幾分。
節靈緩緩轉身,看到街道的角落有一個人藏在混戰中,拿著一本書遮面,鬼鬼祟祟。
他頓了頓,道,“可是與冰心兒同輩分的人?”
木之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壽命應該還不錯。”
她招了招手,嘴動卻未出聲,傳音給那個人,“我看到你啦。”
角落裡的人僵了僵,放下書,愁眉苦臉的走過來,直到靠近木之青了,這才拍掉身上木屑,滿臉驚喜道,“哎!這麼巧!許久不見啊木道友!”
木之青似笑非笑,“許久不見,雲竹道友。”
雲竹乾笑,“這麼久不見,木道友還是老樣子。”
木之青幽幽,“這麼久不見,雲竹道友還是那麼不想看見我,”
“哪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