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木之青的身邊也有了一段時間。
節靈看到木之青微皺的眉心,不由也看了姚童一眼。
“何必。”他心中有些煩躁,他勉強按捺住。
“她想知道,你便告訴她就好了。你若是不想告訴,那就不告訴好了。”
為何要這樣左右為難。
這可不像是木之青,她何時這樣過。
節靈來到木之青身邊是一百年,還是兩百年,他和木之青相識是五百年,還是六百年,可是從未見過她這姿態。
木之青真是玄靈大陸頂頂自由之人,何至於像如今一樣。
這讓節靈對姚童的感觀達到最糟。
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心中煩躁。
木之青聽得挑了挑眉,她側頭看一眼姚童,然後轉回頭。
“你真想知道?”
她像是客棧大廳的說書先生,又像是戲臺上的戲子,總是百轉千回,吊人胃口,設定懸念,真是最讓人厭煩之人。
可是姚童不這樣覺得,她很難對木之青產生壞的情緒。從前她是金丹修士,木之青是築基修士是如此,如今兩人同為元嬰修士,亦是如此。
相反,姚童反而能從木之青的言語和神情之中感受到一點不一樣,一種木之青對她的不一樣,一種木之青藏在心底裡的為難……總之不是不利於她的。
木之青要是願意講,她早便講了。
可是姚童纏著她,她不想講,卻也沒有轉身就走,卻也沒有惡語相向。
姚童抱著骨琴來到她身邊。
“我想哪怕再問上千百次,我都是一樣的答案。”姚童抬頭,厚重的頭髮下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眸,眼眸中分明寫滿了倔強與堅定。
木之青看了她一眼移開視線,又看了她一眼移開視線,
節靈皺了眉,越發厭惡姚童。
“我給你個建議如何。”他開口。
“嗯?”顯然木之青需要。
節靈緩緩說道,“我這裡有一道術法,乃是早年得到的。術法很簡單,卻最適合你此時的情況。”
木之青看著他。
節靈繼續說道,“觀其骨琴,和你對她的態度,想必真相對她來說不是一件好事。而這道術法便是將你想告訴她的記憶封存在靈力之中。如果記憶對她來說是痛苦的,那麼在術法的作用下,痛苦會逐漸削弱,等到術法哪一天在她的身上待久了,痛苦削弱到一定地步了,她才能夠得到包裹在術法中的記憶。”
木之青挑了挑眉。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術法?”
“自然。”節靈道,“半劫界無趣至極,什麼東西都有人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