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令道君聞言反倒抱歉起來,“不過是在下對玉石有些興趣,實在不能算作一道人情,雲竹道君能讓我有接觸玉石的機會,我就已經感激不已。”
方令道君是個實誠的人,從某個角度來說他確實是抱著有利可圖才靠近雲竹的,眼下自然不會不知好歹的順著雲竹的話往下說,當真承了這道人情。
木之青玩味的看了看方令道君,忽然說道,“那等哪天我不在的時候,方令道君可以把我的門扒回符陣宗慢慢研究。”
方令道君,“……”
雲竹,“……”
兩人一同轉頭看向木之青,一致的目瞪口呆和不敢相信。
她說什麼?
木之青失笑,“你們在想什麼,我肯定是不會隕落的,我指的不在自然是飛昇啊。”
“……”
怎麼說呢,他們震驚的也不是這件事啊。
方令道君實在不敢多呆,生怕木之青真的給他這個諾言,只是依依不捨的看一眼玉石便匆匆離去。
雲竹仰頭目送方令道君慌亂的背影飛遠,這才抽了抽嘴角,一臉一言難盡的看向木之青,“你還真是語出驚人啊。”
“有嗎?”木之青正在欣賞自己的門和牌匾,“我說的是真的啊,這個承諾永遠有效。我人都在半劫界了,當然不需要這種東西了。”
“……都跟你說驚訝的不是這種事了!”
你到底是怎麼一臉平靜的說出這種話的!
不過有了玉石大門和玉石牌匾的功勞,雲竹總算是再次進這歸來院了。
只是這次雲竹完全不像前段時間那麼迫切,連妙音宗的事情都顧不上打聽,整個人都是坐立難安的,眼睛總是晦澀的暼向那些空無一人的地方。
那個人說不準就在他看到的地方站著呢。
木之青倒是悠然自得的坐在躺椅上逗弄那些冰魚,別提多悠閒。
“他這是怎麼了。”節靈多精的人啊,別管雲竹多麼隱晦,都能看出一絲玄機。
木之青慢慢“唔”了一聲,頭也不抬,專心逗弄冰魚道,“前段時間開我房門了他。”
節靈一聽,含笑的面容便若有若無的往雲竹那邊看,“是嗎?”
木之青看節靈那個樣,想了想他這人雖然日常不聲不響的,但是暗中坑起人是往死裡去的,看在這新到手還沒熱乎的玉石牌匾和玉石大門,她也得稍微照顧雲竹几分。
於是她轉頭道,“說來你訊息靈通,能幫我一個忙嗎?”
向來對此嫌棄不已,生怕被拉壯丁的雲竹卻求之不得,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麼事?可是要置辦什麼東西?就是把整個院子都做成玉石的我也能幫忙。”
“這倒是不用,如今但是夠用了。”木之青道,“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
雲竹一聽更加精神起來,“誰?”
不會和妙音宗有關吧,畢竟也沒有木之青想查的人啊。
難道是東皇家那邊的?想查查東皇勝是不是給她使絆子了?
可是明顯不是。
木之青道,“想讓你查一個名叫夕魄的女修,上次出現是在劍義道尊飛昇的時候,那時候還有罷九陪著。罷九前段時間經過這裡的時候說夕魄獨自離開不知道去了哪兒,我前兩日去她常去的山谷也不見人影,所以想讓你幫我查查她現在是否安好。”
夕魄肯定是沒什麼危險的,木之青給她的鈴鐺不見用,但是有時候危險不是來自外在的,而是來自內在的。
頓悟被打斷這種事情想想都讓人懊喪,而且罷九那人不是很能掩蓋情緒,夕魄又太過聰慧,沒準能從罷九的反應裡察覺到什麼。
尤其是木之青前兩日出門去那個村民居住的山谷,山坳裡倒是不見村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