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津津有味,反而帶著玩味。
所以說,永遠不要小瞧一個人,哪怕那人先前是多麼正直無私。
“家主。”
一人匆匆跑了過來,低著頭不敢多看,對木之青的存在視而不見。
沈家主都成了死得不光彩的上任家主了,沈夫人也被沈長青搞死了。沈長青成了家主,以木之青的性子,自然不樂意遮遮掩掩。她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明面上,雖然從不指名道姓說自己是誰,但是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無人敢多說什麼。
倒是有一個長老說話了,木之青覺得他有些眼熟,可是她都沒做什麼,沈長青就將他派到東皇家去了。
結果自然是沒有回來。
沈長青如今跟暴君也不差什麼了。
他從不明著殺人,但是不代表暗地裡逼迫人去死就不讓人害怕。
所以雖然沈長青是新上任的家主,但是位置好歹坐穩了。
來人稟報,“宿家文柳道君在門外求見。”
文柳道君?
沈長青皺眉,想了又想還是沒想起來是誰。他只注意到宿家,宿家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
如今沈家是落水狗,誰都要來咬一口,但是絕對不會包括宿家。他們財大氣粗也不需要。
木之青在一旁懶懶提示,“沈長風的……”她想了想,用了更為貼切的形容詞,“摯友。”
可不是摯友嗎。
如今沈家是個大染缸,沈家上下恨不得將他人嚼碎了吞下去,宿文柳敢在這個形勢下登門,可不就是感情深厚嗎。
來人道,“文柳道君確實是來求見七公子的。”
沈長青腦海裡思索宿家和沈家之間關係的線頓時斷了。
他收起了笑容,面容晦暗不明,半響他道,“帶他去見長風。”
沈長青揮了揮手,半句話都不願意多說。
直到院子只剩下兩人。
木之青來到他的身前,彷彿看透了他,“可惜啊可惜。”
沈長青看著她。
“你只能想家族與家族之間的關係是否是宿文柳登門的原因,卻想不到人家只是情誼驅使。”
“……”
木之青揭開他最厭惡的傷疤,“仔細想想,除了沈長風,你好像從來沒有朋友,哪怕王二,也只是把你當做冤大頭。”
“……”
沈長青的手倏忽握緊了。
木之青是如此惡劣,彷彿別人的傷疤就是她的精神食糧。
看著他憤怒,她心裡是不是很開心?
偏偏木之青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好像什麼都是小事,自己什麼都沒做。
沈長青的臉龐收緊了,“那又如何!我不在意!”
他若是不在意,就不會為了王二隱忍上百年了。
木之青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像是審視又像是其他。
她緩緩笑開,“其實沈道友是個性情中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