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分別打入邪氣,將他們送回去,也沒有任何舉動。
唯一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木之青竟也沒有任何舉動。
她甚至將琉璃壁繼續當屋瓦放回去,然後晃晃悠悠的離開滅木院,回到他的院子。
沈長青沉默的跟在她身後,等禁制開啟,木之青顯出身形,笑意深遠,“怎樣?可還能滿意你看到的東西?”
好玩的東西。
沈長青忽然想到木之青對此的形容。
他沉默的看著她,卻未從她臉上看到一星半點憐憫或者憤恨。
什麼都沒有,只有笑容。
沈長青冷靜的想,其實他也低估木之青了。
她未必能輸給沈長瑞。
他什麼都沒回答,坐到椅子上垂眸。
其實他又何嘗比她們兩個人高尚呢?
諷刺的是,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想著如何憑藉這事殺死沈長瑞和冬善。
至於稚子……
他漠然的摒棄潛意識所有的遮掩,道出內心想法。
與他何干?
沈長青表現出以往鮮少表現出的冷漠與深沉,若是沈長風在此,定是不敢置信,甚至啞然失聲。
木之青卻撇了撇嘴,不太高興的轉到他的面前,撐著桌子。
她的杏眸定定看著沈長青,分外不滿,“喂,沈道友,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我?”
還有沒有禮貌了。
沈長青抬頭,溫潤如玉,“不好意思。”
然後就不說話了。
真是有夠敷衍的。
木之青坐下來,撐著額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但是沈長青這幅樣子還是很好玩的。
沈長青看著她,不知怎麼詭異連線到她的思想,“你……是怎麼知道沈長瑞在秘密籌謀這件事。”
不出乎意料的話,木之青應該是今晚確認沈長瑞行陰邪之術,企圖與親生骨血換魂的吧?
可她為何……在幾日之前就表露了這點。
木之青杏眸中興味盎然,“沈道友你不行啊。你是他的哥哥又是他的敵人。”她掰著手指頭算,“按理來說應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卻還沒有我一個外人瞭解他。”
沈長青溫潤如玉的看著她。
木之青可沒從裡面感受到多少善意,但是她就當沒察覺到似的,笑眯眯道,“耽於美色,與其有了孩子,這些一看就不應該放在沈道友身上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道友如今的發展就像是將屎殼郎強行按進錦衣華食裡,壓根不對呀。”
沈長青,“……”
他不得不承認,木之青說得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