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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之城

古堡裡面傳出來,三人聞聲後,慢慢地推開古堡的大門。只見,一位身著白色布衫,頭髮花白的男子,正挺拔著身姿,從裡頭緩緩地走了出來。

此人生得俊美絕倫,所及之處皆仙氣嫋嫋,讓人見之忘俗。

他駐足在九舟身前,凝視的眼神中平白無故地生出了些許顏色。竟讓九舟有些不自在。

“請問,前輩是?”

九舟恭敬地作揖,抬眼瞧上數秒。

“像,真得像!”眼前這望眼欲穿的男子,說話間,眼角的熱淚不知不覺便滾落下來。

九舟表情有些收不住,便默默地低下了頭。心底嘆息一聲:祖父那表情說明他與這人熟識。不會是我哪個祖輩欠下了什麼情債吧?這表現太真實了。我祖母,外祖母,要不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上一輩人。如今,還能這副俊俏的樣子,以前,那不是得蓋過薛?算了,他也就那樣,小時候俊俏。我怎麼老想起那張臉!這是誰這麼不知好歹,傷人心吶!

那人見九舟低頭不語,顯然察覺到有失分寸之處,便剛要張口說話。

九樺珍上前即刻回答道:“楚閻將軍,這就是我在懸崖底下見到的西谷前輩。”

語速之快,令人望塵莫及。

西谷這才注意到身後這男子是九樺珍。即刻,拋以一個肯定的眼神。

聞聲後,九舟立刻抬頭,直勾勾地重新審視了一遍,說道:“西谷前輩?不!我好像在哪兒看到過你!在哪兒?”

“對了!前兩天在古軒樓裡邊,我眼見著你被埋於雪崩之下。怎麼還活著呢?”九舟說些有的沒的,西谷連連搖頭。

“眼見不一定為真。”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外頭沉默的幾雙眼睛已經看不下去了。簇擁著嘮嘮叨叨沒完的九舟,跟隨西谷進了古堡。

“我真瞧見過!”

“你瞧誰沒見過,見些顏色就開花!”

“哼!本性難移!”

一路上,除了正燒著的周旭忍受煎熬沒有作聲,其他二人懟得起勁。九舟心想:這就是君王落寞的血淚史。天子變成庶民之後連說話都招來圍堵。是權力賦予言語的本身意義,還是言語獨立於權力闡述事實,一目瞭然。

不多時,五人到了爐火旁坐定。九舟趕忙抱回周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摸了摸他的額頭,瞧了瞧他的臉色。

“前輩,您這邊有乾的衣物嗎?”

“有,我去拿來。西谷快步走到後堂。

九舟拿來西谷遞上的厚厚的麻質衣衫,在爐火旁烤熱。將周旭潮溼的秋衣脫了乾淨,末了,用溫水將身子擦拭一遍。迅速換上乾熱的衣物。這手勢竟然看呆了眾人。

“楚閻將軍,莫不是養過孩子?”寒喬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

“在軍營裡有很多孩子沒爹沒媽的,總要有人照顧,基本都是我帶的,一回生二回熟麼。久而久之,老子就喜歡上照顧孩子了!跟病貓似的,慢慢養成一頭壯牛也很有成就感。你們也別愣住,搭把手煮一碗薑湯拿來。”

九舟言罷,居然有些心酸。撒謊歸撒謊,可九樺珍在他心裡頭永遠是一隻需要溫暖的小貓。他抬眼瞧著這隻貓,趕忙話鋒一轉。

只見九樺珍正呆呆地愣在跟前,片刻後才若有所思地站起身,緩緩地走向伙房。

爐火越來越大,整個堡內都熱乎乎的。周旭悶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九舟即刻焦急地遞上一碗薑湯。

“這味!我不喝!”

“你不喝,我就捏鼻子了!”

“咕嚕咕嚕……”

“棒!”

其他三人見狀,笑嘻嘻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