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處。
“你是誰?”
“囉嗦,帶我去見朱渠!”
楚閻說話間已將匕首滑向頸部動脈處,稍稍一用力,這人便要一命嗚呼。
“壯士!且慢。隨我來!”
連瀟雖然擅長用香,可是手上功夫卻是一點都不曾精進過。
“少給老子下套,就在這裡喊一聲!”
楚閻見裡頭漆黑一片,便心生懷疑,一步都不肯往裡面挪。果然是跟刀劍長年打交道的人,行事風格沒那麼多花架子,卻是謹慎得很。
連瀟放聲叫喊了幾聲,裡頭沒有動靜。
楚閻想到朱渠他們興許是被下了蒙汗藥,便將眼前這細腰的男子腳踝和手肘各處來了一刀。
“阿!不,疼!”
連瀟這妖嬈的面孔瞬間沒了媚態。
“對不住!公公!”
楚閻言罷,將連瀟放到牆邊。頭也不回地進到裡頭幾間暗室。
正當有異味隨風而來,楚閻機警地戴上面罩。
最終,在一處狹小的空間內,找到幾十個壯漢,卻唯獨不見朱渠他們。
地面上,九舟正和蘇氏正打著嘴仗。
“你見我,有沒有想到哪個熟人?”
九舟見蘇氏無意給酒吃,便拿出從段相逢手上搶來的酒葫蘆,猛地喝了一口。
“確實很熟悉,是哪個?”
“肖若蘭!”
九舟言罷,眼神有些調侃的意味,正在眼前這張人皮後找些讓人暢快的反應。
“我說怎麼那麼熟悉呢!九舟這是越長越像你母親了。”
蘇氏言罷,在桌上隨意拿了一杯已經涼了許久的茶喝了一口。眼神卻在暗中有些許晃動。
“蘇太后,可能不知。我在冥河宮的囚室裡見過她。”
九舟舔了舔嘴唇,依舊目光犀利地看著對面這個女人。
“哦?你父王敗落以後,就沒人管她死活了。”
“怪不得,我能見到她!”
九舟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
在蘇氏的身旁停住腳步,突然問道:“父王如果活著,知道身邊的女人每天都貼著其他人的皮,不知是何感想。”
“他愛我!他知道!”
蘇氏抬起頭,恬不知恥地滿臉堆笑,斜著眼睛回答。
“他知道,如何在臨終之時,派人去找劉元卿?”
九舟貼近蘇氏的耳畔低聲卻極富嘲諷的意味問到。
“什麼?!”
蘇氏手中的茶盞掉落在桌上,“嘭”地翻倒,茶葉順著茶水流到各處。
地宮中,連瀟已經爬至燭火旁,正將頭髮挨近火苗。隨著髮絲的燃燒,地宮中好不容易爬出的身影又沒了動靜。
此時,楚閻揮出匕首將燃燒的頭髮橫刀切斷。
“都說閹人有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從胸口拿出一顆藥丸強行塞進連瀟的口中,說道:“老子來救人,不想殺人!給你止血。你要是再耍花招,就在你臉上割幾刀!”
“他們不在這裡!”
連瀟眼睛看向地上,然後,昏昏沉沉地說道:“在下面。你給我吃的是。”
“止血也嗜睡,雙管齊下。對你這種對手,只能比你多一個心眼。”
楚閻言罷,開了石室的門,硬是一個個地將數人扛了出去。
“你!”
“蘇太后,有興趣讓你的文武百官進來欣賞一番嗎?”
九舟指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活人,還有幾具乾癟的屍身,憤憤然地問。
“誰會信!”
蘇氏仰天大笑,轉而又坐了下來。
九舟大手一揮,四周的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