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你這趟,我跟定了!”九舟壓根不吃這套,他輕輕地掰開九樺珍的手指。心裡想著:一直以來這傢伙比武都沒有贏過,這會子居然會拽衣領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你?你是誰!”九樺珍感覺遇上了無賴,看上去還是別有用心之人。
忽然,一個老頭從半空中飛下,站立在院子中間,四人的背後。
老頭倒是非常不客氣的直抒胸臆地問道:“將軍,可是要走阿?”
四人頓了一頓,轉身看向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
“你是?”九樺珍走近一些,問到。
“我是蘇烈,花滿樓的師父。”老者面色嚴肅,不苟言笑。
九樺珍頃刻間眼眶溼潤,立即大步走向前去,單膝跪地,表情悲慼地說:“我九樺珍未能保護好元卿,請前輩責罰!”
“責罰?我恨不得自我了斷!那日,是我讓他去救你,理由是有人給你下蠱毒。不是我,他哪裡會認識你,會為了你出谷,去西境!”說著,已潸然淚下。
九樺珍聽聞後,沉默不語,淚水和身子都僵住了似的。
人總是願意相信想要相信的事務,認為這些就是真相。而錯亂的記憶,卻沒有可以相信的。比如:花滿樓曾經說過很多次,他並不知道誰下的毒,九樺珍不止一次懷疑是他做的。
“我剛才聽聞,你要替他報仇?”老者隨手用袖口抹了抹眼淚,問到。
“是!”九樺珍咬肌凸起,心中的憤懣已到極點。
“你應該去找兩個人,他們最清楚。”蘇烈嘆息一聲,回答到。
“誰?!”九樺珍迅速站起,大聲喊到。
“蘇若,俞朗。”蘇烈轉身,緩緩地吐出四個字。
九舟心裡一驚,表面卻是依舊錶現出一副看客的樣子。
他想:蘇若什麼時候和花滿樓父母的死有關了?只聽聞母親說過她害死了不少伯父叔父的孩子。那,這個排下來,或許我和他還是堂兄弟?
九舟不敢按照此等邏輯繼續思考下去。可是,這事兒沒聽蘇若提起過,只聽父親提起過查巫靈王的事兒。
“俞朗,我自會找他算賬,蘇王后為何牽扯進來?”九樺珍有些想不明白,印象中,蘇若不像是蛇蠍心腸的女子。
“那只有塵源清楚了,蘇若為何要趕盡殺絕。我只是猜測,求證的事情,你們去做。我也是身不由己,畢竟蘇若是我侄女,花兒又是我徒弟,我也為難。”蘇烈自我神傷,唉聲嘆氣了半晌。獨自揹著手,步履蹣跚地從後門走了。
九舟一直看著蘇烈,寒喬揹著古琴盯著九舟微妙的神情,只有周旭時刻準備著,雙手緊握劍柄,目測危機。九樺珍轉頭看向九舟,也覺察到了異樣。
四人正各自懷著不同的目的,解讀當下的情境。
忽然,一個身份不明的蒙面人從九舟身後突襲。
九舟為避免九樺珍看出端倪,便下意識反其道而行之,生怕露出原先武功的招式。
半晌,九樺珍覺察到蒙面人的招式有些熟悉,趕忙拔劍迎了上去,一探究竟。他配合九舟,專門攻擊上肢部位,來了個措手不及。奇怪的是,那人面紗被挑開的瞬間,迅速轉身逃脫了。
“不必追了!應該是熟人。”九舟拉住九樺珍的臂膀說到。
“你的,還是我的?”九樺珍這才繞有默契地問。
“興許,是我們的。”九舟在他肩頭猛揍了一拳。
九樺珍猛得眨了眨眼睛,感覺有點微妙。
“這兒不能呆了,一起走吧。”九舟上馬,擺了擺手,後面幾個人恍惚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