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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不息

九樺珍豎起了大拇指,只是方向是朝下的。

九舟內心受到萬分打擊,可是,表面上卻是咬著牙抿嘴笑著。

五月的風,絲絲暖意顯而易見。九舟團著手臂,站在廊上,斜靠著柱子,眼笑眉舒地瞧著裡頭忙碌的身影。

“這種感覺以前怎麼沒覺得如此美好?也許,我以前只是覺得生來便有的不足惜,以前只是覺得身邊的人,有些愛不會消失。可是……”九舟心裡想著,笑容逐漸失色。

好一會兒,九樺珍才收拾好兩袋子物件兒,生氣地朝著門外這個“甩手掌櫃”問道:“還有嗎?”

“沒了,其實這些都可以。”還沒等九舟故作難為情地說完,九樺珍便將兩個包裹塞到他的胸前,拍了拍包袱,說道:“可以什麼,肖兄,你當我們是去遊山玩水嗎?前路艱險,多備著點!”

言罷,便以極快的速度走了出去。

路上,九樺珍看著九舟的背影,想起雨夜中的人和事。便追了上去,忍不住問道:“肖兄,你與那個兄弟,如今可好?”

“嗯?兄弟。”九舟側過臉,遲疑地問到。

“就是你晚上喊的什麼俊的那個人。”周旭聽聞,非常認真地補上一句。

“俊?哦,呵~”九舟晃過神來,面露難色地尬笑一聲,便不再言語。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九樺珍繼續追問著。跟孩子似的,問得蘿蔔不生根為止。

“非常好!四季裡面,我最喜歡五月,和風細雨,美不勝收!”九舟開口說話,卻是越說越沒了譜。

“四季,五月,和風細雨!看來受的傷太深,一時半會兒好沒好,他自己也不清楚了。”九樺珍搖了搖頭,心裡想著,便就不再問了。

可是,九舟來勁了,反問道:“聽聞九兄昨夜不在房中,是所為何事呀?”

九樺珍轉頭瞟了一眼,回答道:“說來話長,以後再說。不過,你要找的曉生,有些眉目了。”

九舟滿腔的熱情已經在嘴尖露出了端倪,還沒發洩出來,九樺珍便接了上一句,說道:“他就是東進,到現在為止,我們只知道他和西邪有關。”

九舟徹底蔫了,心想:鬧了半天,還是花滿樓的事情。誰說女大不由娘,男大也由不得爹呀!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九舟戰術性地咳嗽了幾聲,問到。

“去摩耶府邸。”九樺珍目視前方,眼神堅定。

九舟並沒有言語,後頭跟著的二人更加沒有表達的意思。只是三人均咳嗽了幾聲。

一個本身帶著冰的人,不善於把話說全乎了,總是半句半句,周圍的人還得跟著猜。此時,三人已經抱成了團,不理不睬。意思是:你說,我便聽著,你不說,我們也不問。看誰能扛到最後。

九樺珍沒有明白過來,但感覺三人突然安靜下來,也有些許不適應。他開始講述這幾天發生的事。“我昨夜在化豐山遇到一位自稱’蘇若’的女子,你猜是誰?”

半晌,無人接話。

九樺珍喉頭微動,感覺氣氛有些尷尬,但這並不影響被調動出來的述說欲。

“她是薛任君的生母。”言罷,九樺珍轉頭掃了一眼後面跟著的三人。

只見九舟眉頭逐漸緊鎖,看似有些詫異。便對著九舟問道:“肖兄也覺得不可思議嗎?”

“你確定?薛夫人歿時可是經過將軍府和衙門審查過的。”九舟思量了片刻,鎮定地回答到。

“看似薛任君和你差不了幾歲,你怎知她母親的事情?”九樺珍目光定在九舟的眸子中,似乎在找尋答案。

“這些將軍府都有記錄在冊,我曾經接過一單生意,無關殺戮。見到過她的生平。”九舟腦子轉得快,編故事此類的江湖救急是他手到擒來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