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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緊逼

那日深夜,俞朗臥房裡來了一個身影,鬼使神差地輕倚在屏風後頭的美人榻上。

微黃的燭光照進屏風的一側,那人的長相看得不十分清楚。只知道是梳著髮髻的女子,側影面容立體,線條絕美。身段纖細,凹凸有致,身型看不出年紀。

原本以為這人帶了耙子一般的兵器,可在她攤開手自我欣賞的時候,一副極其長而尖的指甲在雲霧紗上倒影出一絲邪意。

好一會兒,俞朗酒氣熏天地攬著一個柔弱的男子進了門。

隨著“吱”的一聲,俞朗便呼吸急促地將頭貼在男子的頸窩處,雙手手指深深地掐進那人後背的肉裡。只見,那人臉色惶恐,強忍住不適,身體微微僵硬。

“他朱渠算個什麼東西!楚閻讓我去問薛王要人。嗝~他倒好,自作主張去幫我,問薛王要人!誰知道他說了什麼!自古以來我都沒聽說過給將軍禁足的,你聽說過嗎?!”俞朗眼框紅得都能滲出血來,言語間,猛得將柔弱男子摔到地面。那人只得步步後退,最後和婦人一般躲到了床塌上。

俞朗發了一通酒瘋,覺得還不夠過癮。隨手在蘭錡上抽出一根皮鞭子,劈頭蓋臉地朝那柔弱男子的身上揮了過去。揮舞的鞭子觸及人肉的聲音“叭叭”作響。

那人蜷縮在被褥裡,頭髮凌亂,卻只顧著低聲哭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酒勁上來,俞朗似乎感覺還不夠盡興,便上前掀開被褥,扔到一旁。隨手拿了一把劍,遞給那人,咆哮道:“來呀!殺了我,捅這裡!老子是誰?老子想幹嘛就幹嘛!”

那柔弱男子極度驚恐的雙手持劍,半晌,汗水倒是糊了一身,可是,依舊站在原地,未敢移動分毫。

“真是沒有用處,我一直不明白俞將軍怎麼會偏愛這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聽聞死在你手上的也不只一個兩個了。怎麼還是弄不明白‘男人有了臉,就沒了膽’的道理。真是掃了大家的興。”

忽然,屋子裡響起了女子的聲音,聞之,成熟且老辣。

俞朗即刻收起了猖狂,原本想一劍了結了柔弱男子。可是,女子一番言語之後,便作了罷。

只見女子走到近處,仰著頭說道:“好了!薛王就為了這個給你禁足。你也不好好想想,還要做些忤逆主子的事情。你也是,他都給你劍了,你還傻站著,給他一劍穿了心,大家都省事!快回去練練,武功和膽子都練好了,才能活著。”

男子扔下劍,幾乎是爬著出了門。

“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全然不當回事了!?”女人鄭重其事地數落到。

“聖主,我只是。”話音剛落,俞朗便兩腿發軟的跪地求饒。

“事已至此,追究你的責任,也無法挽回局面。我要除掉九樺珍,斷了薛王的念想!”

女子的身影在屏風後頭,由遠及近地飄向跪在地上的人。只見那人不敢抬頭,蜷縮成了一團,像是所聞的言語皆是要攝了他的魂似的。

“你說呢?俞將軍。”透過屏風,可見那女子正湊近地上那人的耳畔,問到。

俞朗極輕地吱了一聲道:“屬下看薛王留著九樺珍有其用意。九樺珍對薛王沒什麼影響。”

“你懂什麼!這世間對薛王有用的只有我!其他人都是絆腳石。”女子瞪大眼睛怒斥,隨後,又自言自語道:

“九樺珍必須除,你已經晚了一步!調配你的得力將領即刻到青雲殿後山集結,我要用!否則,我那隻認長姐的父親,不知又會從中做什麼梗!”

“先生可都是向著您的。”俞朗抬眼像個人一般,真心實意地奉勸了一句。

“呵~幽冥如果向著我,還需要我親自動手?還有你,整日花花腸子,廢物一個!”女子言罷,從屏風後消失了。

俞朗全身汗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