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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坡難

說完,薛任君瞳孔微縮,眉頭緊鎖,步履晃盪地靠近她,問道:“母后,你可有事情瞞了我?蘇若已死,你為何也叫蘇若?‘別暮’我可是在你書籍上瞧見過的,你是不是害死薛夫人的女人?”

蘇王后大笑道:“薛夫人叫蘇若,難道我就不可以叫蘇若了嗎?她改名木槿也是因為和我重了名,怎麼?都去世那麼多年了,今日怎的,衝我發難。”

蘇王后挑了挑眉毛,淡定自如地飲起了茶。只是,這耳廓卻是微微發紅,心裡面有些許憤怒,不能言明。

“你騙我!薛夫人一直被囚禁在化風山山頂。前幾日才被人害死。蘇留都已經承認你和我母親是一對雙生子。‘別暮’不就是‘曉’字嗎!你叫蘇曉,你囚禁我母親,是不是?”薛任君幾乎吼出了聲,沒有半分顧及昔日情面。

“放肆!你別忘了誰扶你登上君主之位!我是蘇離的女兒,何時成了蘇留的了。況且,‘別暮’這個名字是別人送我的,只在私底下用。真是稀奇了,薛夫人被囚禁,我怎知!”蘇王后一個勁地撇清關係,引到無關的點上,薛任君顯然並不買賬。

“我只問你,薛夫人是不是你逼死的?!”薛王言罷,眼含淚水,手微微顫抖著持劍指向蘇王后的眉間。

“不是,你大可以去找你祖父問清楚,我是不是蘇曉。”蘇王后面不改色,像是塗抹了幾層粉,看不見也摸不清底細。

薛王眼眶中的淚水不爭氣地掉落下來,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悲傷。

“馬文坡之戰為什麼會出現你署名的作戰計劃?”薛任君停頓了幾秒後,繼續追問到。

蘇王后神色中多了一絲憤怒,言辭尖酸刻薄地說道:“薛王,曾經你叫我一聲‘母親’,今日,我就要動用家法。我一介女流之輩,何以入軍營,這等小把戲,你竟然瞧不出?”

言罷,蘇王后拿起戒尺,在薛王的後背上狠狠地拍打起來。

嘴裡不停地言語道:

“讓你忤逆長輩,不聽信我,聽信小人!”

幾乎同時,這女人竟然潸然淚下,嘴角止不住地抖動著,似乎所有的事情與她無關。

蘇王后心裡面卻是另外一重心情:父親始終還是向著長姐,跟著叔父多年,我也始終只是一顆棋子。此番,長姐死了,她又多了一個日夜思念的人。這樣下去,努力了半生,我可能什麼也得不到。人心,真是難求!蘇若,你如此心狠,又比我好在哪裡!

二人在燭火之下,吵得熱火朝天,卻是心寒至極。薛任君提不起勁再對峙下去,自說自話道:“我也不相信王后是此等下作之人,薛夫人的死,我一定查清楚!”

殿中,燭火即將熄滅,殿外,卻是熱鬧非凡。

九樺珍自蘇王后離開後,便如入了無人之境,只提著一顆腦袋的重量,緊緊地跟著。

觀察二人忽遠忽近的對戰陣仗,他從胸口處拿出薛夫人的令牌,摸了半晌,心裡有些疑問:若二人是雙生子,本應該長相差不多。可是,二人卻是一丁半點都不相像。蘇烈又讓我尋問蘇若,那麼此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蘇烈在就好了。

原地按兵不動片刻,他忽然頭痛欲裂,便管不住腿似的踏入殿中。

此時,三人互相對視,氣氛微妙到了極點。

“深夜打擾二位休息,非常抱歉。蘇王后,有人託我索問一事,您。”九樺珍不以為然,忍住疼痛,拍了拍腦門,說到。

此時,他心中的困惑早已累積多日,正如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湖水開了閘似的奔流下來,根本憋不住。

蘇王后嘆氣道:“兩個逆子,今日,有什麼埋怨不妨都說了!”

此時,有人正在寢殿的牆角處盯著,西側是九舟,東側便是蘇烈。他們背後,還有一個多日不見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