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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路遠

所在之處,只是個被遺留的故址。

“此處,是做什麼用的呢?”樺珍自言自語地用劍鋒挑開案臺上的物件。一小部分灰塵揚起,石桌上的物品漸漸顯露出了些許細節。

說起九樺珍的配劍,真是削髮如泥般鋒利,樸素如材火棍般實用。雖然無名無姓,也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可是,早就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這野外的劈材、伐木之類的都用它,就連燒火、攪拌之類的也少不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只是眼見的極度好用。翻這等陳年爛穀子的東西當然也少不了它。

一張早已消磨了字跡的城防圖,一柄燭臺,還有幾本放置規整的書籍,旁的就沒瞧見了。樺珍挑開幾本書,大抵都是些農耕、治國之類的,並沒什麼值得一個武將關注的東西。

樺珍收起劍,在石凳上小坐一會兒理理思路。

“什麼人會隱藏在此處?莫非是。”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為此,他俯下身,在可以隱藏物件的角角落落尋找可以佐證猜測的東西。

不知何時,他無意中在石桌下方摸到一個奇怪的突起物。用力一擰,身後的牆體後退了幾米。一束其他空間的光,對映進來,隨之而來的是一些湧入的水流,水勢不大,剛好漫過了鞋子。

九樺珍小心翼翼地踩著階梯,後背緊緊貼著牆壁,右腳緊跟左腳,艱難而上。地面及其溼滑,抬眼瞧著非常細窄和陡峭,若站立不穩,可能隨時跌落進身前佈滿倒刺的陷阱裡。

九樺珍嘴角一側上揚,搖頭道:“這工事看上去費了不少功夫,不知道有沒有用處!”他想著:這防備防得了其他人,可無法阻止得了他。

正當看似信心滿滿之時,腳下似乎抹了油了,滑倒的瞬間,沒有可以攀附之處。他只得借力從對面溼滑的牆壁,猛蹬四五腳力,才穩穩地站在了石階頂部的臺子上。

九樺珍一身冷汗悄悄粘緊了內衣衫,他往身後瞄了一眼,立刻,咳嗽了幾聲,像是告知製作機關的技師,剛才這一幕只是一個意外。

順著水流向上游攀爬前行,樺珍進到了一處石壁愈發厚實的岩石層中間,水流似乎快要灌滿整個通道。他艱難地逆行,好一陣子,才見到石壁上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處,一扇坍塌了半截的石門,正淒涼地倒在門框外頭。走進一看,裡頭是一堆的碎石,上方卻是藍天白雲的天空。

“這裡又是何地?”九樺珍拔出劍,在碎石縫隙處尋找線索。石頭委實奇特,都是透光的,看起來像是琉璃,又像是玉石,只是厚度和硬度驚人,看上去昂貴得很。他拿起一小塊,放在手裡掂了掂重量,更加堅定了猜測。

“用此等材質做石室的天窗,天底下能想到和做到的也只有一個人了。”九樺珍不知發生了什麼,無奈處只能一聲嘆息。

半晌,樺珍尋思都是些傢俱和生活用品之類,在水中浸泡也有一些時日,沒有一件東西和九舟有聯絡,大為失望。這見不到人影,見著一些東西,也是個希望,一個念想。

正在心灰意冷,赴死不成,又不知未來方向的時候,一個被泡地圓滾滾的布袋子恰好從另外一個暗室裡飄了出來,也恰好擱淺到了九樺珍的膝蓋旁。

他迅速拿起,定睛一看,內心驚喜地呼喊起來:“主人,這不就是你的錢袋子嗎?”隨後,喜極而泣,淚流滿面。

樺珍顫顫微微地開啟布袋子,裡面只有一團半截的帕子,沒有標記,更沒有文字。

他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莫不是,主子已經死在這兒?”

他有些畏懼地朝那個暗室走去,推開半掩的石門,心中的石頭落了地。暗室裡,除了一些刑具,其他空無一物,卻又好像塞滿了東西,四周牆壁上刻滿了字,語句沒有連貫起來,只有人名,看得懂大概。給人的感覺就是充斥著無限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