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感激不盡!來生~”
“此生已如此這般,還想來生,你怕不是沒被折磨夠!”
“是,是!”
“貪生怕死,命長!幫我看住他,他不死,你就能長壽。”
公子嘴唇略微斜出一個角度,轉過身,緩緩踱步過去。
“怎麼?這是已經死了麼。”
“死了也就了了。你來做什麼,做軍師很閒嗎?”
“邀請你這一隅之主,吃狼肉!”
方寸之中的九長天在囚牢裡冷冷地苦笑了好一會兒。
“在這大漠之地,吃這裡的霸主,太奢侈了。凌爺,自己享用吧。”
“沒意思,這就結束了。”
“差不多了,該結束了。”
二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擰巴。
“最近,坊間有一個訊息,我想你應該有興趣。”
“世間萬物與我無關。”
“武學邪術的祖宗現世了。”
“冥閻秘籍?!”眼前這一心求死的男子眼中忽然有了生機。
“嗯!”
“如何得知?”
“先吃再聊。”
“快說!”
“你這樣子,怕是活不久了,有了秘籍也沒了用處。”
言語間,囚車被九長天隨手一掌整得四分五裂,碎屑飛起。馬兒瞬間拔腿就跑,塵土落地時,才耷拉著臉回來了。
眾人掩面,凌秋水卻正不逢時地狂喜。
“你這暴躁的脾性,身處何地都是老樣子。能溫柔一些嗎?”
“對你,我已經足夠耐心了,凌爺。”
不知是欲擒故縱,以退為進,還是真的出於某些情愫,凌秋水算是打蛇打七寸,抓到點子上。
押解頭子一副怕死地不得了的樣子,近乎發抖地走近九長天,顫顫巍巍地作揖。
此人正要開口說話,他擺了擺手。
吃了回魂丸似的九長天,看上去精神氣又回來了。他甩了甩衣袖,伸手從凌秋水的胸前位置拿出幾粒藥丸和一瓶治外傷的藥粉瓶子,不由解釋,直接遞給婦人和受傷的老人,言道:“這裡不比宮裡,要活下去,得扛住!”
言罷,他轉身拿起被他掙脫的囚牢木架子碎片,認真地比劃著。
凍僵的身體逐漸回暖,婦孺和老人飲水食肉後,又活了過來。
那個昏死過去的孩子,飲了幾口狼血,居然醒了過來。
他們看向恢復體力的九長天,像是有了主心骨,臉上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笑容。
“少主,你這是?”
“他這是在裝傻充楞。”
九長天回過頭瞥了一眼,再準備鑽進去,卻發覺這籠子已經散了架。
要不是暗夜,這押解頭子尿褲子的醜事兒恐怕要露餡。
“別害怕,極北地也不是什麼不能活的地界,我隨你去。”
“你可想清楚,秘籍可不在那裡。”
剛要開口問,眼神中那股熊熊燃起的火苗突然熄滅了。
從凌秋水囂張的姿態裡,他彷彿看到身份有別的意思。
對方往自己的心窩處戳了戳,口吻輕佻地說:“在這兒。”
“沒勁!”
九長天拂袖而去。
這人一向號稱男子中的狐媚子,此番矯揉造作的樣,令人有些膈應。
他皺眉道:“凌爺,我在朝野已經被除名,若是江湖沒有一席之地,咱倆還得換回來。”
“你這是威脅我?”
“算不上,僅僅是兄弟的仗義執言。”
“等你坐上武林第一寶座,我來看看。”
“呵~”
“送君千里終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