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治。”
“用您教我的辦法。”花滿樓一臉洋洋得意的孩子相,特別神氣地回答。
“是嗎?!”顯然,蘇烈的臉色青紅變幻,非常不好看。
記得,有人說過“你能下蠱,我就能解。”說這話的就是少不更事的蘇烈,而在巫靈王膝下養大的熱衷於下蠱的便是蘇離。
“花兒,什麼都會!如果九舟不死,你們倒是可以切磋一二,如果沒有錯綜複雜的事情,多好!”蘇烈說到這裡,動容地將思緒飄到了遠方。
那裡有很多孩子,還有熟悉的老頭老太,在宅子裡,燒火喝酒。
彷彿,肖啟蘭正在朝自己走過來,拉起他的手,奔赴平靜的生活。
半晌,蘇烈才回過神來,老淚縱橫。
花滿樓很是不解,這個平日裡跟鋼鐵似的老男人,此刻,為何歇斯底里地哭。
“師父,我都聽您的,別哭了!”花滿樓望著淚目,還有淚水也填不滿的溝壑,輕聲地安慰到。
“你們如果可以,找一處無人可及的地界,好好生活。你的仇,師父記得!”蘇烈說完,開啟石門,揚長而去。
花滿樓一臉懵,一會兒要解決,這會兒又要藏好。不管怎樣,樺珍算是躲過一劫。
花滿樓此時萌生了一個想法:一切結束了,至少在他的內心已經結束了。解除“棄往生”!可是,他有些不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會不會因為記憶,選擇留在西谷。
“千萬別,他的內心可只有他主子一個,你可別浪費心思了。”看不出年齡的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偏廳內,花滿樓仔細一瞧,正是巫靈王東進,他的聲音從空間裡逼近,一層層地壓過來。
花滿樓立刻罷了手,在一旁靜靜地瞧著,這個往日畏首畏尾的師父,到底又是哪隻狐狸。
“您老,可從來不管閒事,今天為何如此之巧?”花滿樓有些乏了,半躺在殿前的座椅上。
“不信,你試試!”東進眼神中微微穿出一連串的波紋,絲毫不動聲色地傳入一個未有防備的窗戶,轉身變要走。
花滿樓先是一愣,而後,不自覺地眨了眨眼,道:
“你腿腳不便,夜裡深冷,早些歇息吧。”
言罷,花滿樓突然變幻了意識,執拗地解開了棄往生。
樺珍空間內逐漸坍塌的過往被重新樹立起來,一幕幕格外清晰。
胸口的“奴彘”印跡也消失了。
此刻,石道里迴盪起一陣意猶未盡的笑聲。
樺珍猛得睜開眼睛,尖銳的眼神似一把利劍,扎入花滿樓的胸口。
“你,醒了!”花滿樓此時此刻還沉迷於一切事情終結的喜悅之中。
既然九舟已經死了,管不了其他的陰謀。這小子和他父親,全擔了。他也算是可以正常地離開這黑暗無邊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