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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立無援

不能進入。

“您的意思是河裡有妖?”樺珍仔細觀察後,問到。

“是,是。走,走。”老人長舒了一口氣,一種危急時刻救了人的舒坦,顯現在臉上。

還沒等九樺珍問,那北境的巨人便跟拎小雞似的,把這八尺男兒和他的馬,左右手各一個,帶回了部落。他把樺珍扔進帳篷,眾婦人也跟著進入,他自己卻怕把帳篷掀了頂,乖乖地杵在門口,燒了一堆火,默不作聲地烤著。

九樺珍這輩子是第一次這麼丟人,他心想: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此前去過很多地方,這樣力大無窮的人,還是頭一次見。

正當他自尊心和好勝心作祟的時候,帳篷裡熱鬧起來。隱隱中,有一些人進來,除了老婦人,其他皆未見過面。

有一人身著北境服飾,和顏悅色地開口講話:“兄弟,我也是天啟人。從天啟七年來此地謀生,便住下了。剛才的事情,阿瑪跟我說了。不知你進冥河所為何事?”

“兄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進冥河是想救人,不知水妖之事,可否告知一二?”樺珍急切地問。

“救人?冥河水妖,你沒聽說過嗎?只要是跌入冥河的活物,都沒了蹤影!”那個人表情驚訝,恰好詮釋了情形的嚴重性。

他叭叭地說著,言語間,繼續加了把柴火,把樺珍的心架起來,和屋外的火堆上的烤羊腿似的,吃的人覺得香,而他就覺得疼。

“冥河裡連魚蝦都沒有,這人一下去,那就是死!”

“你下去,就是撈屍,都沒可能!”

那人倒是實誠,嘴裡嚼著碎肉,配著大碗的烈酒,斯拉斯拉,一陣進食。

九樺珍看到了此前和九舟在江湖上飄蕩的愜意生活。酒足飯飽,不就是最好的生活麼,現在已經成了奢望。

他抿了一口,一道細長的火燒至丹田。

“好酒!”他忽然興奮起來,眼角滲出些許眼淚,不知是辣的,還是哭的,反正,希望的火苗正在被現實澆滅。這對於他而言,不是死不死的問題,而是活著便沒了意義。

一碗酒後,九樺珍已經分不清道了。

他趴在地毯上,呼呼大睡,把這小半生都睡去,也是好事兒。

過了一個時辰,月亮高掛枝頭,他猛得醒來,腦子特別清醒。

他悲傷著略帶勇氣地想:既然橫豎都是死,那就和你同葬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