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神鏡,南宮重淵也能感覺到隱藏其間的那股強烈逼迫感,仿若芒刺在背,叫人忍不住心生警覺,可仔細望去,一時之間卻又瞧不出什麼異樣的端倪。
微攏袖子,南宮重淵到底還是將天地為證日月為鑑之淵兒在下折菊在上神鏡交到了孔雀公主的手裡。
笑意盈盈地接過神鏡,孔雀公主先是放在掌心翻來覆去細細瞧了兩遍,卻是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疑惑之下,孔雀公主不由拾起神鏡湊到眼前,學著南宮重淵方才的樣子,將神鏡架在了鼻樑上,再度凝神望去,便覺得視野間一片天昏地暗,暈頭炫目……
“哎呀,頭好暈……”
低低喚了一聲,孔雀公主蹙起眉心,揚手扶額,一邊說著,一邊就搖搖欲墜地順勢倒進了南宮重淵的懷裡。
下一秒,南宮重淵卻是不著痕跡地退開了幾步,完全不給孔雀公主任何揩油吃豆腐的機會,乃至連碰上一爪子的時間都沒有,幾乎害得孔雀公主險些摔倒在地……這樣的舉動,不說是修養良好的皇親貴胄,就是放在尋常的公子哥身上,恐怕都會顯得無禮。
然而,孔雀公主非但沒有因此惱羞成怒,反而掩住嘴巴低低笑了起來,看起來並未生氣,只隨手將天地為證日月為鑑之淵兒在下折菊在上神鏡交還到了南宮重淵手裡,即便轉身走離,自始至終……不曾俯身拜禮,那高傲翩然的姿態正如她的封號孔雀一般,招搖奪目,而又鋒芒四射。
“你……會後悔的。”
轉身的剎那,孔雀公主似笑非笑地吐出這五個字,似乎在報復南宮重淵剛才的不近人情。
南宮重淵凝眸看著那窈窕多姿的背影,纖細的腰身柔若楊柳,看起來不盈一握,卻不知為何……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
孔雀公主……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什麼?!”在聽到白蘇十萬火急的回報之後,皇甫長安幾乎是怒不可遏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差點沒把桌子掀翻,“你再說一遍,給本公子說清楚了!他們那兩隻狗男女……不僅愉快地聊了一路,特麼還、還抱上了摟上了親上了?!”
白蘇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反駁道:“屬下剛才沒說親……”
皇甫長安一甩袖子,怒氣衝衝:“抱都抱了,離親還會遠嗎?!”
白蘇弱弱地強調:“屬下也沒、沒說抱了……這不,還差一點才抱上嘛……”
“哼!前一秒是差一點,後一秒就不差了好嗎?!”一拍桌子,皇甫長安還是很森氣,沒想到南宮重淵是辣麼隨便的人,連她都沒有結結實實的虎抱過,就“差一點”給那勞什子的孔雀小賤人給抱了……簡直不能忍好嗎?!“不、不對……這差一點,就是沒有抱上?”
忽然想到了什麼,皇甫長安一挑眉,臉色瞬間平緩了許多,不由斜斜地睨了白蘇一眼,略帶期許地求證。
“可不是,雖然差一點就抱上了,但到底還是沒有抱上!”
白蘇趕緊點頭附和了一聲!她本來是想故意誤導公子,好瞧瞧公子的反應,可沒想到皇甫長安反應這麼大,剛才那一掌險些沒把她嚇得狗腿都軟了好嗎?
“沒抱上就沒抱上,怎麼還差一點了?早不把話說清楚,害得勞資白雞凍了一場……嘶……痛死我了……”
揉了揉拍疼的右手,皇甫長安頗為不爽地瞪了白蘇一眼,看得對方一陣心虛,急忙開口解釋:“那孔雀公主絕對不是個好東西,公子你沒瞧見那場面,簡直騷氣得要屎……連我都快受不了了!”
皇甫長安哼哼了兩聲,剔著眉頭反問:“怎麼個騷氣法了?”
“雖然屬下離得遠,但卻看得一清二楚……打一開始,就是那孔雀公主主動招惹的太子殿下,走起路來那腰身扭得……嘖,跟抽風了似的……還有,丫說起話來也是